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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與五帝,道德孔孟繼。”
“華夏十三聖,待得末聖齊。”
徐大椿呆呆看著這幅nv媧造人圖,雖然面目迥異,但他卻覺這位nv媧,氣宇跟盤金鈴說不出的相似,而童子的歌聲婉轉清亮,歌詞也清晰入耳,雖然俗白無文,卻被這歌聲唱得dàng人心魄。
收攝心神,再看向殿堂正前方那個yīn陽魚天窗,以及太窗下,石地板圍出的一小塊草地,徐大椿恍然,這小天廟,拜的竟然就是天地,就是皇天后土
殿堂雖高,卻不甚大,唱歌的童子在殿堂一角,另一角牆邊,還有一個人在專注地作畫,仔細看,像是孔子授徒畫,徐大椿百思不得其解。此刻他所見所聞,每一項都是再熟悉不過的事物,可湊在一起,卻怎麼覺得那般不同?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直印心底,他卻描述不出那東西的形貌。
“俗人都稱小天廟,可它的本名叫天聖殿,是什麼天聖教的道觀。”
徐大椿拉著那個畫師問了起來,那畫師三十出頭,cào著一口北方口音,自稱叫邊壽民,如此給徐大椿介紹著。
“這廟子就是給人拜拜的,若是想知得更多,殿mén口立有牌子,你徑直尋路去找人就好。”
徐大椿對這天聖教無比好奇,可邊壽民也知之不詳,角落裡正帶著童子唱歌的那人也很禮貌地說自己沒資格講解教義,請他去尋本教長老。
非佛非道,甚至也非洋人的什麼野鼠教,徐大椿如嗅著了鮮嫩排骨味的獵狗,趕緊找了過去,卻發現就在英慈院的背後。
“若是好奇,就請先回吧,本教奉上天,不燒香、不拜佛、不信三清,只為酬上天好生之德,供英慈院得救之人抒懷而已。”
出來見徐大椿的是一個白眉老者,穿的也是一身類似盤金鈴的淡青素袍,若是換上道袍,加個拂塵,還真是一位道骨仙風的得道高人。
“晚生確是好奇,可解huò未嘗不是得道之途,晚生就想知道,到底這所謂的天聖教,是靠什麼來奉上天的?是易,還是理?”
徐大椿不罷休,他的確不止是好奇心,在那殿堂裡,他感覺到了,自己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被觸發了,但他說不出來,而這個答案,似乎就該跟這天聖教背後的東西有關聯。
另外一個疑問被他憋在了肚子裡,盤古nv媧,三皇五帝,老子孔孟,這才十二人嘛,為何要說是十三聖?
“哦,你還學過易?”
翼鳴老道詫異地看住這個二十出頭,跟李肆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接著心中一動,他正愁沒合適的弟子。這個“天聖教”,是他將“天主道”思想具化給世俗眾生的嘗試,只是苦於沒有更多志同道合的人才,全都是自己一個悶著琢磨。這個年輕人,好奇心如此之盛,還有易學的根底,那麼談這玄學化實的事情,也該有了基礎。
“上天之道,浩瀚無窮,若真有心鑽研此道,可得有一去不回頭的覺悟。”
翼鳴老道眯著眼睛,yù擒故縱。
“若真是窺破造化的上天之道,縱然粉身碎骨,也無遺憾,朝聞道,夕死可矣……”
徐大椿jī動了,他求學之心,已經癢到了骨子裡,驟然聽聞有什麼天道,自然不願捨棄機會,反正是騾子是馬,他自信有辨別的能力。
“唔,那看來你沒個幾十年,怕是死不了的……呃,你叫……”
翼鳴老道呵呵輕笑道,接著問起來歷。
“晚生徐大椿,字靈胎。”
徐大椿亮出了字號。
第二百二十八章 鵲巢鳩佔,以牙還牙
() 【匪頭表示數錯數了,徐靈胎的疑問該是“已是十三人,為何還要待末聖?”】
無數的mén,無數的邪魔之mén在嶺南之地大開,北京雍王府的後huā園裡,胤禛悲哀地這麼想著。他所在的府邸不再是雍王府,而只是固山貝子府。康熙的處置已經發落下來,他出廣東欽差,大半時間都沒按照正常流程來,被扣了個“疏怠欽差事”的罪名,擼去了親王位子,徑直降成了貝子。
邪魔之mén在廣東開啟,而他自己的聖眷之mén卻重重關上,憂憤鬱悶之極,只好天天在後huā園釣魚,連魚鉤都是直的……
如果不是另外一個人的下場更為悽慘,此刻的胤禛,估計已經把自己當作魚餌,chā進水裡去餵魚了。他的八弟胤禩,套了個“萬壽節不敬”的帽子,剝了所有祿爵,跟廢太子一般圈在了家裡,老師何悼更被丟進刑部大牢,要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