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來這些人把他關於《君憲》等同於“祖玉”,的話聽了進去,有此祖訓,在他們看來,李肆這君王,當真是要學宋時皇帝,即便不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也是矮其帝王之尊,剋制自己的皇權。
稱帝之後,諸項事務繁雜,即便有所準備,李肆也是四腳朝天,皇帝儀禮規制,內外廷結構,政務處置流程,文武官制、地方官制,財稅調整,如山一般湧來。諸多事項又不能直接抄明清之治,李肆只好熬夜加班,竟覺日子苦得跟趕稿的打工仔一般,都沒能顧得上跟老婆親熱。
納朱雨悠之事也被拖了下來,她作為李肆的文書,更是被指使得團團轉。之前的哀苦心思在忙碌中也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謀劃一國的新鮮感和成就感。
一連幾天,李肆都跟著朱雨悠在肆草堂忙碌,直到一群高髻華服的宮裝麗人出現,將埋頭抄文書,忙得額頭生火的朱雨悠拉出來,她才醒悟自己還有一攤更重要的事要面對。
“雨悠妹妹,你的園子,是要叫雨園呢還是悠園?”
嚴三娘微微笑著問道,然後朝自己那已經成了皇帝的丈夫投去嗔怪的一眼。不讓人家朱雨悠回家待嫁,就把人家一直押在身邊當勞力使,你還當是以前在李莊那般用人啊?
“這個”是不是有言官在說小女子婦人干政?”
朱雨悠很快代入了身份,手足無措地說著,可似乎角度有些不對。
這時候李肆才醒迂神來,抬頭一看,抽了。涼氣。
仙女們下凡來了呢,還是一窩,嚴三娘、關寇,還有大腹便便的安九秀都是一身少見的宮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