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肆有什麼異常。
“為什麼要說又呢?”
李肆反問。
“因為我很奇怪你對nv人的態度。”
段宏時直搗黃龍。
“關蒄還早,你今年也該……十八歲了,已是娶妻納妾的年紀,就沒什麼想法?你可知道,真心要造反,你的身邊人,也得早做打算。”
段宏時這話說得太超前,隱隱還瞄著“繼承人”這個話頭去了。
“盤家姑娘,心志堅韌,品xìng淑良,善名也傳開了,還外於你的利害之網,是大房的……”
瞧這老頭似乎已經在安排他的後…宮了,李肆嗯咳一聲打斷了他。
“如果有姿容出眾、賢淑溫良、一心持家、xiōng懷寬廣,而且跟我還沒有利害相連的nv子,老師你可以介紹給我。”
丟下這麼一句話,李肆就走了。
“原來……你不是不想,是想得太多啊……”
段宏時喃喃自語著。
“雖然有些許差異,可奔著你這些條件背後的用意,我那侄孫nv是最合適不過,可惜她……嗯,不對,我還是得爭取一下。”
接著他就沉yín起來,顯是打起了什麼主意。
聽濤樓貴賓廳,李肆見到了安家來人,包括那個nv子。
“按李總司的jiāo代,我們安家選來了這十一名陸海行都懂的算手夥計,另外……”
來的又是安六,他指向人群后方一個綽約身影。
“這是我家十xiǎo姐,閨名xiǎo鳳,她也懂陸海行帳目,甚至還懂得一些洋話,此番咱們兩家攜手,她來負責對轉賬目。”
他壓低聲音。
“聽聞李總司還未有正房,如果……李總司還瞧得入眼,安家不吝以十xiǎo姐聯絡兩家之誼。”
李肆眉頭一挑,哦了一聲。
“安xiǎo姐好。”
他客套地招呼著,前方人群退開,顯出一位十七八歲的少nv。狐裘藍裙,妝點繁溢,一張秀麗面容被頭頂耳邊的金yù飾品襯得輝光熠熠。也正是如此,李肆一眼看去,連她鼻頭翹不翹,眼睛大不大都沒留心。
這安xiǎo鳳也是淡淡地微福回禮,瞧著那膝蓋只是輕輕一點,上身幾乎沒動,李肆呵呵低笑,對安六回道:“我可沒要過媳fù,要的只是算手。”
等安家人被引著下去安頓,李肆冷笑,安家還只當自己是個鄉下土財主呢,這什麼十xiǎo姐,以李肆閱人無數的毒辣眼光,一眼就看得出來,安六引見她時的語氣可不像對待家中xiǎo姐那般謙恭,而她自身那氣度也不像是大富人家的嬌xiǎo姐,多半是從帳房丫鬟裡拔出來的,想著丟給自己,以此來聯姻互固。
安家作法跟彭家一樣,可用心卻完全不同。彭家那是沒合適的妹子,不得不拼命打探和揣測他的喜好,到處找妹子想塞給他,還不求正房名分。這安家,就想靠一個丫鬟,換到他的玻璃品工藝,甚至還想著拿到正房名分,控制他的帳目,未免太一廂情願。甚至那安十xiǎo姐,都沒怎麼給自己臉sè。該是覺得她身為安家高階丫鬟,被丟到這粵北僻壤之家,也算不得什麼光鮮出路。
“既然喜歡伸手管賬,就好好辛勞一番吧。”
李肆無心跟安家計較,他在意的就是這批懂得內外貿帳務的熟手,至於那個安十xiǎo姐,嗯……放關蒄。
“架子還真大,我可是以安家xiǎo姐的名頭來的,他居然連正眼都沒給足!”
李莊的客房不在內堡,但也是獨立的院落,安家被安置在這裡,也不算薄待。此刻客房裡,安xiǎo鳳正在發著牢sāo。
“這李肆不是一般人,別當是普通少年郎,你若是不入他的眼,回去後這xiǎo姐的名頭自是不會抹掉,可家主在福建那邊的事業,就得靠你去支應了。”
安六淡淡說著,安xiǎo鳳頓時沒了言語,臉上還淡淡起了紅暈。說到少年郎,這李肆雖不是什麼潘安宋yù,卻也算秀逸俊朗,顧盼間還有一股攝人氣度,福建那邊的半老頭子,怎麼也不能跟他比。
“他眼界許是很高,就別想靠顏sè動他,拿出你在帳房的手腕來,讓他瞧瞧咱們安家人的功底。我沒看錯的話,他更喜以才量人。”
安六沉聲說著,安xiǎo鳳點頭,嘴角翹起一絲自信的弧線。
房mén輕敲,一個僕fù進來了,擱下壺杯和暖水瓶,幫他們倒起茶水。霧氣蒸騰的滾水倒入水晶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