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了,可論資本……也就是那錢上的天道,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段宏時誇著自己的弟子,也將李肆從這個難答的問題裡解救出來。
“翼鳴道長對你的道很感興趣,對你如何以這道救世更感興趣,所以……他來了。”
段宏時毫不客氣地提了要求,什麼獨居院子,上好供養,還要挑“伶俐端莊的shì童”,惹得李肆又看了一眼這老道士,暗自嘀咕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癖好。
“道長啊,我這裡養人也要看價值的,不知道你有何價值呢?”
這老道士身上的氣質真如浮雲一般,李肆感覺跟他說話不必帶任何掩飾。
“價值……就是用處吧?我老道的煉丹之術,看來也是廢了,就只能跟著老段閒磕牙,替你鼓搗這個錢上的天道。”
老道士嘿嘿笑著,然後說出了差點讓李肆暈倒的話。
“如果這還嫌不夠,我那兩兒一婿替你賣命,難道還湊不夠我這老道的……價值?”
兩兒一婿?
李肆腦海裡瞬間就跳出來一個胖婆子的身影,不會吧?
“沒錯,我就是劉興兆劉興純的父親,還有顧希尹的岳父。”
看著李肆扭曲的面孔,這個“翼鳴道長”笑yínyín地說道。
這就是劉婆子的老公?
李肆實在難以將兩人的身影湊在一起……
第一百一十八章 講秩序守規矩
() 第十八章講秩序守規矩
浛洸雲水間酒樓,二樓臨江雅間裡,一桌人正一邊吃喝,一邊盯著喧囂的江面。之前幾乎堵塞了江面的船隊消失大半,只有幾列船隊靠在木柵mén前,隱約能聽到呼喝叫罵之聲,狀況正是劍拔弩張。
“正所謂,前人打狗,後人吃ròu,哈哈……”
一人暢快地笑著。
“之前還得浛洸廠上供,現在竟然可以省了。那個姓彭的倒是搏了一場,把蔣贊那樣的狠人都壓住,可胃口偏生太大,牽著一群xiǎo商人,就想找咱們收錢?做夢”
另一人彈著手指,神sè頗為不屑。
“聽說那彭先仲背後是什麼李半縣,就是這英德的地頭蛇,還是謹慎一些好。”
還有人皺眉說道,瞧他正輕敲桌面的指節間戴著一枚碩大出奇的戒指,其他人不經意間揮手,也能見到這東西,商道之人都該看得出,這是商號印子戒,在座的都是大商號的掌櫃級人物。
“李半縣,半縣?那算個什麼東西,半省都不怕先不說我chūn暉行的東家可是內務府的爺兒,諸位身後不是部堂就是督撫,再往上攀,阿哥們都能說上話,他算哪根蔥?是吧,韓掌櫃?”
那不屑之人問著敲桌之人,其他人也都紛紛應聲贊同。
“陳掌櫃,咱們是做生意,不是拼刀槍,東家可不喜咱們太出格。江南的張元隆是什麼下場,你們也看見了。背後的噶禮可是兩江總督,萬歲爺的nǎi兄弟張伯行說殺就殺了,噶禮還不得不捏著鼻子認栽,連萬歲爺都護不住。國局面前,誰大誰xiǎo可沒個準。”
那韓掌櫃面帶憂sè說著,聽江面喧囂聲越來越大,他又補了一句:“還是照著之前的規矩,送上一份過江錢吧。”
“怎麼也不能讓那姓彭的土商人騎在咱們身上……”
那陳掌櫃卻是不為所動。
“不是那彭先仲,此事該是李半縣一手謀劃的,這李半縣……不簡單。”
另一個人出了聲,眾人都看過去,拱手稱於掌櫃,請他再說下去。
“我在湖南已有耳聞,這浛洸之勢,並非此前那彭先仲一時而就,而是有淵源的。半年前,英德楊chūn作luàn,殺了這裡的委員和不少書吏,之後就是那個叫李肆的弱冠少年,挾著黑白兩道的勢頭,將這裡的書吏壓住,幫著彭家往湖南銷他的琉璃貨。那段時間書吏巡役們特別老實,咱們還沾了他的光。”
於掌櫃悠悠說道,像是品酒一般地在品著人。
“蔣贊一來,這李肆就縮了回去,原本還以為他真是避蔣贊鋒芒,卻沒想到,書吏受壓半年,再被蔣贊bī迫,jī得在過江商眾身上下足了功夫,才鬧出了千人衝關的禍事。接著彭先仲跳了出來,拿出一份條款詳盡的關會章程,糾合商眾壓服了蔣贊,這裡面的關節,一想即通。”
於掌櫃目光閃爍,沉聲道:“這分明是那李肆以退為進,推壓造勢所為你們可千萬不能xiǎo視了他此人年紀雖輕,所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