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畫蛇添足,誰妨礙到白總戎的大事,誰自然就要倒黴。”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在想,楊春逃得好!
整件事情,其實是場誤會,問題的關鍵在於勞二壞了事。楊春不過是讓他監視麻風女們過癩,他卻趁著有合適的落腳地,扯旗招呼起人馬來。被李肆帶著蕭勝一股腦兒剿了,襲擊礦場的嫌疑再難洗脫。
李肆當初喊那一嗓子,就是想著別讓楊春和鐘上位能湊在一起,他們要把這誤會撇清了,自己就再沒渾水摸魚的機會。
而眼下麼,水還不夠渾,還得看楊春是不是足夠賣力,自己弟弟被搞死可以不上心,可自己女人被這麼折騰,怎麼著也該吱聲吧。
李肆轉著眼珠子,腦子急速盤算開,這事他純屬借勢而為,雖然指著後面的好處,可風險也不是沒有,最傷神的,還是村人們對拿起武器訓練自衛這事的牴觸。
回到礦場後,李肆就讓關田等人打造同樣的大號三稜刺,同時削磨木棍,目標是礦上和村裡的男人人手一柄長矛。因為時間來不及,加之熟鐵不夠,就乾脆作了鐵範,直接用生鐵灌鑄,當作鋤頭一般的造,反正又沒指著真正當戰場上用的兵器。
關田何鄔等人是勉強聽令地配合,東西也弄出來了,可下面的村人卻怎麼也不願拿起這長矛比劃。
“太平年月,有賊人也是官府對付,咱們老百姓操什麼心。”
“能有多少賊人啊?瞧著賈狗子吳石頭這些小子對付就足夠了吧,四哥兒你就不怕動靜整大了,官府當咱們村子造反呢?”
託詞無數,歸結起來就是這兩類。而中心思想就一個,眼下是……太平年月……
沒錯,太平年月。俗話說“寧當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可這話說開了去,既然已經是犬了,亂世一來,你還有做人的機會?眼下雖然不是亂世,一旦賊人臨頭,又有什麼差別?
李肆忍了,但卻絕不想就這麼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