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都飄著一層戾氣。
“劉祭祀請了……”
數十人下馬,利索地圍了整個天廟,一人抱拳招呼著,劉墉認得,集中一個鄉勇。
鄉勇對劉墉非常客氣,“那些土人在天廟裡吧,不知他們是怎麼哄騙劉祭祀的,還勞您讓路,容我們逮住這些暴徒。”
其他人看樣子該是外地人,也沒敢直接就衝進去,這裡畢竟是天廟。
劉墉皺眉道:“他們已允了隨我去見官,若是你們也只是押他們去見官的,我能讓開。”
另一個頭領模樣的人恨聲道:“土人還有信譽可言!?祭祀你不知道,這幫人搶了三河集的莊園,打傷了十多人,死了三個,還侮辱了女眷!他們已是死罪!”
劉墉搖頭道:“是不是有罪,得由國法審裁,你們要打要殺,就是行私刑。”
頭領怒聲道:“容他們土人對我們動手,就不許我們華人自保!?國法是護咱們的,不是護他們土人的!”
劉墉嘆道:“國法之外,還有仁人之心,我們華人心中有仁,定罪行刑,都必須循法,怎能自降為蠻夷,與土人同等呢?”
另一個該是受害者親屬的小夥子跳腳道:“什麼狗屁仁人!我只知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其他鏢師則嘀咕道:“抓去見官就能讓他們悔改!?現在律法講人人皆一,不再給土人罪加一等,他們絕遭不了死刑!”
劉墉只緩緩搖頭,他站在院子門口,儘管駝背,卻如雕塑一般,沉沉壓在鏢師和鄉勇的心口上,讓他們不敢亂來。這氣度,這麻衣,伴著他們長大成人。學校的夫子們教他們讀書認字,教他們國法,也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