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部分(3 / 4)

小說:草清 作者:溫暖寒冬

也都審慎地沉默不言;但聖宗仁宗等天廟依舊有不少祭祀出面找報紙說話;聲援劉綸;國中輿論大噪。

此事最終招來皇帝出面;而結果讓國人心驚肉跳;皇帝揮起大棒;沒放過一人;通通有罪

講康熙聖訓的開封夫子被全劃拉到大判廷;等著他們的是一頂頂漢奸帽子和幾年不等的漢奸罪。皇帝不治夫子學生上街之罪;但上街後的打砸燒都算在他們頭上;夫子被治教唆之罪;具體動手的依刑案重處;放火的三人更被砍了腦袋。學生們雖未成年;卻都判了流遣;押去遼東“勞動改造”。

官府這邊;下到知府;上到巡撫;都因事前不查;事後輕率妄為而被摘了帽子和爵位。國法院專案廷還判了他們以及相關十多官員一年到三年不等的囚刑。

劉綸這邊則被扣上了鼓動天廟涉政;違反《宗教令》等多項罪名;被判十年囚刑;出面說話的天廟祭祀也一個沒放過;這就是十年前讓國中人人肅瑟的劉綸案。

劉綸沒蹲滿十年;六年後出監;然後投身院事;轉而為民人代言;現在是東院領袖之一。

聽劉綸此言;周煌惱意稍減;感慨道:“劉社首啊;你真是有汪瞎子之風……”

當年汪瞎子在武西直道案上;也是這般行事;拿自己為祭品;去撞國法的槍口;最終讓兩院打碎了皇帝和朝廷手中那把軍國案的鐵錘。

劉綸能成為東院領袖;也源自他身上這股近似汪瞎子的風骨;相比汪瞎子而言;出身天廟的劉綸更內斂;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正是欽佩劉綸為人;周煌跟他才有來往;也不避諱當眾與他會面;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要將他推下這麼深一個大坑

劉綸堅定地道:“兩院與政事堂的格局必須得改皇帝再沉默下去;難報此局不向壞的一面演進。既如此;我們就得迎頭直上;舉你為宰相;也是將此潰局轉為勝局的關鍵”

他深深盯住周煌:“周朝散;你是有才之人;也是有德之人;今日的你;就如十年前的我;面對南北人心大亂之局;我再次站出來了;你敢不敢站出來?”

劉綸所說的潰局;周煌深有同感;先不說兩院和政事堂的相爭格局已經拖累國家;有害國人;就說皇帝久久不出語;這事似乎也隱喻頗多。如果皇帝重病呢?如果皇帝所選非人;跟兩院和政事堂相爭呢?或者如果皇帝忽然要收回宰相之權;讓正順水行舟的國政格局驟然回縮呢;那時大家也只能看著嗎?

見周煌目光閃爍;劉綸知道他明白了此事背後的要害;他深沉地道:“陛下不是永遠聖明的……而且陛下立了這君民之國;四十三年來;是他一直在教導著我們;領著我們;而我們可曾自己邁出過一步?”

周煌心中盪開深深的震顫;是啊;這四十三年來;皇帝領著大家創立新制;搭起了嶄新的一國;但走到現在;兩院和政事堂沒能站出來擔下重責;步伐反而因相爭而漸漸落後。皇帝之前不斷伸手;是不是已經對國人失去了信心;覺得國人不足以接下他讓出來的權責?

劉綸再道:“他日皇權再度擴充套件;是皇帝戀權之過嗎?不;我看是我們;是國人之過我們不敢擔下來;國人不敢擔下來;因為那不止是權;還有責”

周煌苦笑;他有些被說動了;但他搖頭道:“可我們這般作為;也並非就是良策啊;怎麼擔;也得有萬全的規制;否則就讓相爭之局亂了國家。”

劉綸沉聲道:“沒有開始;哪能有結果?規制不可能一開始就是完全的;有了開頭;有了方向;大家一起來補現在陛下還在;當能明白我們的苦心;懂得怎麼引導;若是陛下不在了;太子如何理解這般局面;那就非我們所能料的了。”

周煌感覺自己越來越動搖了;他咬牙道:“為何……選我?”

劉綸眯眼;微微笑道:“這是一忱禮;你沒可能得選宰相;而祭品麼;你還年輕;你可以犧牲。”

周煌差點一口唾沫啐劉綸臉上;你這神棍;滿眼全是犧牲還當著我的面說得理直氣壯原來我不過是攪屎棍;把這一局攪起來;就可以去死了?

下意識地就要罵劉綸;可剛張嘴;一股熱氣就繞在了心頭;讓他沒能出聲。這熱氣正是他從小到大立起來的氣節:為天下立新制;開太平;捨我其誰;我求的是這名利;而非權柄富貴。

第一千零一章 共和與同盟

() 一群男女老少從政事堂側面的宏德祠裡走出來,熱烈地議論著段宏時、汪士慎、朱一貴、黃卓、呂毅中等奉祠名人,在這嗡嗡聲浪中,鄰桌那兩個安國院探子耳朵豎起三尺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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