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腦子裡一邊轉著緊急處置的念頭,一邊拆開文書,細細看了起來,與此同時,宗室重臣們,包括高起在內,都再度偷偷對視,似有默契,又似有相爭。
許久之後,就聽珠簾後響起刺啦刺啦的撕紙聲,緊促的喘息甚至隱隱掀動了珠簾。
高起低頭,不再跟他人對視,也不敢看珠簾背後那張依稀可見,正因暴怒而猙獰的女人面孔。
太后怕已不是怒,而是驚懼……
太后出去時,這份文書湊巧遞來,據說在盛京幾乎已是人手一份,天知道這些文書是怎麼進了盛京,又在這個關鍵時刻全城派發的。而趁著太后不在,他高起和宗室重臣們都已細細看過,越看越心驚甚至惶亂。
恂親王在文中主要說了三件事,首先是澄清茹喜的身份,說她並非是當年聖道與雍正南北溝通的橋樑,而只是湊巧有所關聯而已。由這源頭而起,恂親王徹底否定茹喜代言滿人,與英華周旋存族的資格。從某個方面看,這也是在代聖道皇帝澄清謠言,否決茹喜與聖道進行和談的可能性。
第二件事更為驚悚,恂親王高舉大清帝統之旗,聲稱茹喜扶立的道光皇帝永琪不是正統,嘉慶皇帝尚在,就算嘉慶皇帝是兄終弟及,也不算正統,還有乾隆的長子永璜、三子永璋、四子永珹在,五子永琪不僅年幼【1】,還是庶妃珂里葉特氏所出,怎麼也輪不到他登基為帝,當滿人之主。即便帝統合法性還可由舊時議政王大臣會議商定,可永琪登位時,卻沒經過這一道手續。
基於此觀點,恂親王丟擲了一隻巨大的震天雷,滿人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