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本少爺我最喜歡有架子的女人了。”
楚江南端起酒杯啜了口酒,滿不在乎的搖頭道:“再說就算她架子真的很大,難道還能比你的那裡大嗎?我不信。”
一箇中性詞“那裡”可是從楚江南口中說出來,再配合他灼熱目光的落點,身材高挑性感的窯姐兒哪裡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整個人笑彎了腰,柔軟豐腴的嬌軀幾乎整個偎入了他的懷中。
就在這個時候,內廳中突然生出了一陣輕微的騷動,楚江南聽見許多人喃喃的唸叨程小姐總算出來相見了。
那些屁股都坐酸了的客人無種比長身而起,忍不住伸長脖頸,一雙雙或大或小的眼睛無不閃耀著興奮激動的光芒。
楚江南抬頭舉目,凝神望去,只見內廳一個半人高的樓臺上,一扇雕欄木門中分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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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出來了,楚江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是門後垂下的密如細雨的珠簾卻無情的遮擋住了眾人灼熱的視線。
有沒有搞錯,等了半天,沒想到卻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坐在簾後椅上,其他的卻什麼都看不清了,楚江南差點狂呼:“老闆,退票。”
這小妞把顧客的心理琢磨的如此透徹,難怪妙玉坊的生意如此火紅,楚江南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這個豔名遠播的程水若和肆虐燕京城多日的兇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眾人反應不一,卻很快沒有了聲音,唐突佳人可不是泡妞之道,畢竟王八之氣,美女倒貼只是小說裡面才有的狗血情節。
等內廳整個靜了下來,一個風風韻韻,洋洋盈耳的聲音從珠簾後傳了出來:“小女子貪睡,累各位貴客久候了,真是抱歉之至。”
如黃鶯出谷般清脆的聲音,清越而動聽,也帶著淡淡地漠然,使人感到遙遠卻又仿浴春風,不可捉摸,雖然是在道歉,可是聽說話人的語氣,哪裡有半分歉疚地意思的在裡面,完全缺乏誠意。
“道歉有用的話那要捕快乾嘛!”
除了楚江南較真以外,其他人自然都不會和她計較,而他聽聲音也判斷出此女正是在明月樓被自己搶了她胭脂的那位坐在轎子裡的女子。
楚江南的聲音很低,只有陪伴在他身旁的兩個妖嬈窯姐兒能聽見,兩女聞言頓時美眸異彩連連,她們聽過太多讚美程水若的話,如今突然有個俊雅風流的男人似乎對她不屑一顧,不由使她們有種很新鮮奇異的感覺。
程水若千呼萬喚始才出來相見,眾人連忙慷慨激昂的拍著胸口表明心跡,大概意思就是自己此心蒼天可鑑,就算等到海枯石爛也不言悔,楚江南聽了只感覺胃不舒服,很想吐。
俏立於簾後的倩影默默傾聽,不再說話,直到他們的客套、巴結、討好、諂媚之辭都說盡了,輕紗慢慢的向兩旁斜斜掀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睜大眼睛望去,人群中情不自禁的驚歎之聲響成一片。
只見輕紗之後的木椅上,端坐著一位白衣麗人。
程水若眉目如畫,俏臉嫩嫩,下頜尖尖,臉型極美,一雙鳳眼細長明媚,水波瀲灩,好似一泓寒潭般深不見底,長髮漆黑如雲,膚白似雪,身段兒曼妙纖細。
她美目流盼,神情間好似幽怨難解,又似嫵媚含情,宜喜宜嗔,分外誘惑。
即便楚江南見慣人間美女,此時也禁不住一陣失神,暗贊:“真是好一個青樓仙姝,世間絕色。”
自己的幾個女人均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而程水若與她們相比卻別具一種美態,春蘭秋菊,難分軒輊,尤其她幽怨中透著嫵媚的邪異氣息,極易挑動男人的慾火,實是個顛倒眾生的尤物,這和蕭雅蘭那魔門出身的小妮子倒有三分相似。
此女風情恐挪只有天仙化人的言靜庵和杜玉妍能勝她一籌,當然歐冶靜怡能夠在容貌、氣質、風情上穩穩壓過她,可是歐冶靜怡似乎,大概,也許,應該不算世間中人。
如此殊色佳人竟在煙花之地出現,她絕對有別人不知道的目的,否則為何一個擁有如此傾國傾城容貌的美女會在這種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戀棧不去,楚江南並不相信她和憐秀秀一樣,傾心樂曲,冰心無垢。
“承蒙各位貴客厚愛,叫妾身水若何以克當?”
程水若微微欠身,如水秋波在下面眾人身上一掃而過,輕啟櫻唇,柔聲軟語道:“妾身願為各位獻上一曲,搏君一笑。”
她清清細細的嗓音圓潤婉轉,嚦嚦輕吐,嬌柔已極,只有楚江南發現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媚惑。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