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柏涵聽了之後,愣了一下,才對林墨乘說道:“我對陳律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把他當朋友罷了。”
林墨乘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就好。”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
他在旁邊,一眾弟子也不敢隨意嬉鬧了,氣氛頓時沉悶了許多。
等終於回到了伽羅山,葉柏涵被送到問道峰放下,很快就看到了洗心崖。他探頭探腦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見韓定霜突然走了出來,站在他面前。
葉柏涵有些高興地叫道:“大師兄!”
韓定霜卻看上去頗有些冷淡,遠遠地站在門口也不走過來。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葉柏涵在這方面想得很開,所以也不管韓定霜的態度,就走上去抓住他的袖子,說道:“師兄,我給你帶了禮物回來。”
韓定霜動作停頓了一下,才扶住了葉柏涵,說道:“難得出山一趟,何必還惦記我?”
雖然這樣說,神態卻柔和了一點,雖然還是沒有笑模樣。
葉柏涵也不在意,只是進了屋,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放在了桌上,一邊開口說道:“這回去瀛洲城,漲了好多見識呢。我還買了兩個天舟山的法術傀儡——沒想到了瀛洲城也有天舟山的人呢。”
韓定霜說道:“畢竟是瀛洲,除開蓬萊,東海最繁華的仙山就是它了,多數門派都會在那裡置一處落腳地的。”
葉柏涵說道:“但我們真道宗好像沒有?”
韓定霜便回答道:“聽說以前其實是有的,只不過後來因為種種變故,就沒有維持下去。”
葉柏涵聽了,稍一思考,問道:“是三百多年前的那場變故嗎?”
韓定霜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葉柏涵回答道:“我猜的。聽廖師兄說起了一些關於變故的事情……師兄能跟我說一說嗎?”
韓定霜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對這件事也並不十分清楚,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剛好是我上山的前一年。師父不太喜歡有人談起這件事——當時我宗隕落了太多人,就連我們師祖也是那一年失蹤的。那時候失蹤的門派前輩,其實都可以肯定是已經隕落了。”
這是葉柏涵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頓時沉默了一下。
韓定霜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談論下去,就問葉柏涵:“先不說這個。回來以後見過師父了嗎?”
葉柏涵說道:“還沒有,正打算去呢。”
韓定霜便說道:“我送你過去吧。”
他駕了飛劍送葉柏涵到碧硯崖上,卻沒有跟著葉柏涵一起去拜見應真道人,而是打了聲招呼就折返了。
應真道人見了葉柏涵,便開口問他在瀛洲城的情況。葉柏涵簡略地回答了,當然沒有提起被個少年告白這種尷尬的事情,但是卻大致說了一下拍賣會,煉丹賺靈石的事情。
他對應真道人說道:“師侄們一直拆東牆補西牆的,找個劍器的材料都要費盡功夫,雖然說是歷練,但也太沒有效率了。如果師父允許,我想要稍稍改變一下門派目前的狀況,讓大家平時修煉生活都方便一些。”
應真道人沒想到他會說起這個,便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葉柏涵便說道:“現今的話,只是想要在門派弄一個小小的固定地點,讓師侄們尋到了什麼材料都可以到這裡換門派的功績點,隨後若是有需要,就用這些功績點換需求的煉器材料或者丹藥。師侄們收集來的材料,若是我派不怎麼用得著的,我就託都琅閣和唐樓進行換購,換成我們這邊用得比較多的煉器材料,比如寒鐵一類。”
應真道人思考了一會兒,便覺得這個主意著實可行。他盯了葉柏涵半晌,說道:“你這性子,果然還是有點像你三師姐。”
葉柏涵沒想到應真道人會這麼說,頓時愣了一下。
應真道人卻只說了這麼一句,並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聊下去,而是說道:“你想做便做吧。其實一直以來我也並非不想讓弟子們過得輕鬆一些。只是近百年,門派人才凋零,能有這能力將丹器之事重新掌管起來的弟子已經找不到了。兩堂的長老雖然醉心丹器,卻並不擅長這些事務,你若有興趣便做吧,也算是一種入世的修行。”
葉柏涵點了點頭。
隨後他便開始找人。
真道宗雖說不靠譜的弟子太多,但是靠譜的人也還是有的。不聽之前鳳羽說起過,當時門派組織市集,多多少少還是來了十幾個弟子的?
葉柏涵就打算從弟子之中找幾個人,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