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榕嫣對著突如其來的一切還有點不適應,準確的說應該是緊張。
“賦,我好緊張,真的,這些天,從你開始求婚,登記,現在都已經確定好了婚禮的日期,我們是不是有點太快了,要不我們再等兩年,好不好!”
到了最後時刻,蕭榕嫣忽然退縮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對於未知世界的迷茫,也可能還在恐懼三年前的經歷,怕歷史重演,總之,這個時候,她忽然害怕即將到來的婚禮。
南宮賦能感覺到蕭榕嫣微涼的小手,也許,之前自己的那個決定真的在這個女人的心裡種下了恐懼的種子,只要不涉及到那個婚禮,蕭榕嫣就和正常人一樣,可一旦真的決定要走到一起的時候,她會自動的退縮。
“南宮賦,過去的三年,我經常會做到同樣的夢,夢裡的自己穿著婚紗,紅毯的盡頭是英俊帥氣的你,可當我走到你的身邊的時候,你卻無情的把我推開了。剛才,聽到你們在說婚禮的事情的時候,我的腦中酒會浮現出我夢裡的畫面,我苦苦的哀求,希望你能說我我願意三個字,可到最後,整個婚禮現場就剩下我一個人,你忽然消失了,我卻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說到這,蕭榕嫣居然流下了眼淚,上一次流淚,還是被南宮賦的求婚感動的,但現在,她卻是因為心裡的恐懼,自己過不了心裡的坎。
她明明知道那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她和南宮賦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了,可這種恐懼不是說想克服就能克服的。
這一整天,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在要不要舉行婚禮上糾結著,她也期盼有一場屬於自己的婚禮,可帶著這樣的緊張和恐懼,她寧願不要。
“南宮賦,我心裡告訴自己,這次我們終於走到了一起,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可一想起婚禮,我就害怕,南宮賦,我們不要舉辦婚禮了好不好,反正我們都已經領了證,我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不需要那場婚禮再來錦上添花了,就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最終,蕭榕嫣還是把自己想了很久的決定說了出來,剛才看到雙方的家長都那麼期待這場婚禮,她無法說出這樣的決定,但在南宮賦面前,她不想掩飾自己的恐懼。
南宮賦從來不知道蕭榕嫣會恐懼婚禮,那個噩夢居然伴隨了她三年,就是因為他無情的拋開了他。
南宮賦心裡懊悔不已,原來,自己所為的好,到頭來卻給這個女人帶來了無以平復的恐懼。
南宮賦沉默了好久,他很想兌現三年前就該給這個女人的承諾,可這一刻,這個女人居然拒絕了,他要怎麼做才能讓蕭榕嫣徹底的放下戒備。
南宮賦想要給蕭榕嫣的是充滿輕鬆和幸福的婚禮,而不是一種形式,恐怕這個時候,讓蕭榕嫣穿上婚紗,那就是一場殘忍的虐待。
“嫣兒,不要去想這些了,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你不想要一場屬於自己的婚禮嗎?”
蕭榕嫣搖頭了,她是想,可她更害怕,她只要一想到婚禮,那個噩夢就會出現,她會全身緊張,她不知道如果一個月後舉行婚禮,她會不會因為過度緊張而崩潰。
“賦,我們暫時先不要舉行婚禮,好不好,等我哪天想通了,我們再舉行,怎麼樣,或者我們換一種方式,你說過要陪我看盡這世上所有的海島,那我們就旅行結婚,就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好不好!”
蕭榕嫣說完,期待的看著南宮賦,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一場婚禮來證明什麼了,只要能和南宮賦在一起不就已經幸福了嗎?
南宮賦不忍拒絕蕭榕嫣,也知道如果堅持舉行婚禮,也許最後的結果也不是他們想要的,那還不如讓蕭榕嫣放鬆心情。
“好,我們推遲婚禮,嫣兒,我希望你能忘掉那個噩夢,因為婚禮不只是你一直期待的,更是我期待的,我想和心愛的女人有一場只屬於我們的婚禮,受到所有人的祝福,嫣兒,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輕鬆的和我說,南宮賦,我想穿上婚紗,走上紅毯來到你的身邊!”
蕭榕嫣除了哭,已經說不出什麼了,她知道南宮賦做這麼多的妥協,全都是因為她,蕭榕嫣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徹底的戰勝心底的恐懼,做一個漂亮的新娘,嫁給南宮賦。
這一晚,蕭榕嫣睡得很平靜,把心裡壓抑多日的緊張全都宣洩了出來,整個人都輕鬆了好多,一整晚睡在南宮賦的懷裡,像個乖巧的瓷娃娃,讓南宮賦不忍打擾。
第二天一早,南宮賦很早就起來了,昨晚和蕭榕嫣的決定他還沒來得及和兩位大人說。
樓下健身房,多年沒有切磋的南宮軒和蕭晨正比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