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2 / 4)

在上下晃動著。

諾曼點了點頭。他再一次從滿是汗水的手上扯下了面具,放進衣兜裡,然後又向波爾皮包裡倒出的那堆東西彎下腰去。這一次他檢查得非常仔細,就像在“作案現場”進行偵察時一樣。區別只是在於,他現在只能用手指頭做這件事了,而不能像通常在作案現場那樣使用鋼筆或鉛筆的筆尖。

現在指紋絕對不是個問題。他想到這一點不由得笑了。不會再是個問題了。

他把她的錢包拿到一邊,從那堆東西里面又挑出了一本印有“通訊錄”字樣的小紅本。他在“口’字頭下尋找姐妹之家,沒找到他所需要的東西。又往前翻了幾頁,在波爾隨手畫下的一些眼睛和蝴蝶結周圍寫著大量的數字,看起來全都像電話號碼。

他翻到最後一頁,這裡也同樣,有著更多的電話號碼。眼睛、蝴蝶結……在最中間,整齊地畫著一個方框,在方框的兩邊各注著一個星號。

“哦,夥計,”他說,“拿上你的卡片,帶上你的人。我想咱們要成功了,對嗎,波爾?”

諾曼把最後一頁紙從波爾的小冊子上撕下來,塞到上衣前兜,踮著腳尖走到門口。他聽了聽,外面沒有人。他長出了一口氣,摸了摸裝進兜裡的那張卡片:正在這樣做的時候,他的思維又跳入了另一個空間,有那麼一會兒工夫,一切事物都不復存在了。

4

黑爾和格斯塔森帶領著羅西和格特來到了很像是一排對話室的一個房間裡,這裡的傢俱已經十分陳舊,但看上去很舒服,而且裡面沒有專供偵探們使用的辦公桌。他們坐在一張褪色的綠沙發上,它位於飲水器和咖啡機之間。咖啡機上沒有貼吸毒者或者愛滋病人悽慘的圖片,而是貼著瑞士旅遊廣告。偵探們既冷靜又極富同情心,談話是低調而又充滿尊重的。但是,無論他們的態度或者周圍非公事公辦的氣氛都不能對羅西有所幫助。她仍然怒火中燒,比她一生中任何時候都更感到憤怒,但是她也有些害怕,畢竟是在這種地方。

在訊問進行的過程中,有好幾次她幾乎要失去控制了,每當這時,她就將目光投向房間外面,尋找站在寫有“警察公務,非公莫入”的橫欄外面耐心等待的比爾。

她知道自己應該走到他身邊,告訴他不要再繼續等下去了——他可以先回家,明天再給她打個電話。但她就是做不到。她需要他在那兒等候,就像偵探們驅車帶她們來的路上他始終騎在“哈利”車上緊緊相隨一樣;她需要他,就像一個想象力過於豐富的孩子在午夜醒來的時候需要燈光一樣。

問題在於,她的頭腦中在不斷地轉著瘋狂的念頭。她知道這些念頭是瘋狂的,可就是剋制不住地要去想。只有當她簡單地回答他們的問題的時候,這些念頭才會消失,然後它們又回來了。她彷彿看見他們將諾曼帶到了地下室,把他藏在了那裡。一定是這樣的,執法機構就像個大家庭,警察們都是兄弟,無論是為了什麼原因,他們也不會允許警察的老婆出走,去過自己的生活。諾曼一定是被安全地隱藏在一間很小的地下室裡,在那兒即使你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到。那個地方有潮溼的水泥牆,有一隻光禿禿的燈泡從入口處用繩索吊了下去。當這場毫無意義的訊問結束以後,這些偵探就會把她帶到他那裡,帶她去見諾曼。

你瘋了。她抬起頭,看到比爾站在低低的橫欄外面注視著她,等待她被問訊完畢之後用哈利車帶她回家,想到此,她便明白這些想法太瘋狂了,但是她無法制止自己這樣想。

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反覆訊問著,一會兒由格斯塔森發問,一會兒又輪到黑爾,這時羅西還沒有意識到這兩個人一個在扮演好警察,另一個扮演壞警察。她希望這些偵探趕快結束這場無休止的問話,讓她們離開。也許只有當她走出這裡以後,這些介於強制和恐嚇之間的令人心力交瘁的問題所產生的挫折感才會減弱一些。

“肯肖女士,請你再說一遍,為什麼正巧你的錢包裡有張丹尼爾斯先生的照片?”格斯塔森說,他面前放著剛剛完成了一半的報告。他可怕地皺著眉頭,在羅西看來,他更像是一個孩子在參加一場期末考試,考卷上的題目他從來沒有學過。

“我已經跟你說過兩遍了。”格特說。

“這是最後一遍。”黑爾平靜地說。

格特看著他:“以偵探的名義?”

黑爾得意地笑了——一種獲勝者般的笑容——並且點著頭,“以偵探的名義。”於是她再次告訴他們,她和安娜如何嘗試著將諾曼·丹尼爾斯和殺死彼得·斯洛維克的兇手聯絡起來,又是如何透過傳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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