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就收拾好了。」華顯子看了一眼阿斗。
它脖子上掛著一個玉墜,是前世因果鏡,外面有什麼情況,只要它跑一趟就瞭解了。而在戰場上,沒有人會注意一隻小狗。
床邊有一個竹匣,裡面是蟲蟲全部的東西和毛驢給的藥品。而床上的蟲蟲卻還未醒,也正是因為她一直沉睡,所以雖然沒人幫她換藥,她卻還是在緩慢的好轉。
「那我們走吧。」西貝望了望整個房間。嘆了口氣道。
他並不留戀這本屬於他的王宮。他從來只愛自由自在的生活。他更曾恨北山淳屠殺了北山一族。但是北山淳終究是他的兄長。一奶同胞的兄長。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雖然這兄長曾經為了王位想害死他。
每個人都有軟弱,鳳凰的軟弱是小花,小花的軟弱是蟲蟲,而他的軟弱就是北山淳了。
華顯子也不多話,哧溜一下鑽進了竹匣中。
西貝給蟲蟲披好外衣,看著她憔悴而清秀的臉,忍不住吻了吻她地額頭。
外面在激烈打鬥,可是他卻感覺像送嫁一樣,只要把她送到小花手上,她就永遠屬於那個冷漠霸道的人了。
而他,只能是守護者。
忽然又想起了三人初次見面,蟲蟲的那串鏈子雖然被他以雅仙居換得,卻終被小花搶走了。
他不禁有些自嘲。從小到大。他欠了小花數千條命,一直償還不清,也許他應該以蟲蟲抵了這筆債。
忽略心頭一抹撕裂的痛。西貝苦笑一下,輕輕把蟲蟲揹負在肩頭。大步走出了鳳儀軒。
此時的北山王宮外,兩道對立,殺聲震天,大片桃紅柳綠的平原已成焦土,散落的屍體和血跡點染其中。
魔道中人法力高強,馬小甲指揮下的陣法排程有序,而人道雖然沒有異能法術,但武器精良。
多年來精心培育的各類召喚獸在空中橫行,整個局勢上雖然,卻一時未敗。
而這,是在魔、鬼兩道的王尚未出手的情況下。
他腳踏冰魔刀,在半空中負手而立,仍然是玄衣散發,不著盔甲,但漫天法器及寶光,距他身外一丈便紛紛隕落。
整個戰場上,只有他沉默不動,但就連草叢中的一隻螻蟻也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那邊的北山淳雖然也壓在陣後不動,指揮若定。但他神色憤然,目光中有些氣急敗壞。和花四海一比,高下立分,強弱立辯。
「住手。」西貝清清朗朗喝了一聲。
戰場上每個人都凶神惡煞,又是鎧甲,又是戰馬,又是兵器的。惟有他,身著絲縷長袍,身背一名女子,手提一隻竹匣,身邊還跟著一隻小狗崽,像是帶著妻子回孃家的富貴公子,和這充滿兇戾之氣地地方格格不入。
但儘管如此,當他施施然走進眾人視線,也沒有高聲喝罵,更沒有施出厲害法術,雙方都被他瀟灑地神色所震懾,居然停了手。
「北山意,放下我的王妃!」北山淳大吃一驚,高聲喝道。
對此一戰,他完全處於下風,此時自己地弟弟前來攪局,私下裡,他倒有幾分竊喜。
雖然他派有無數眼線盯著魔道的一舉一動。當花四海調兵時他就已經提防,但沒有其他幾道的幫助,面對實力超群地魔道,鬼道眾兵,人道之防形同虛設。根本擋不住。讓花四海的兵三天就打到了祖洲的北山王宮。
只是他沒想到,花四海這樣大張旗鼓,不是為了爭天下,不是為了報前世之仇,居然是為了搶他的妻子。天門派的姚蟲蟲。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想象到花四海居然是這樣的大情聖,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兩道交戰。冒上被其他幾道圍攻的風險。
「皇兄,你我雖然是同胞兄弟,但兩道交戰,唯王命是從。恕罪了。」西貝說著一抬步,騰身而起,把眾多守兵甩在地面上。
「放下我的王妃!」北山淳怒火上升,右手往半空中一指。隨著他的手勢,無數弩劍向半空射來,密如飛蝗。
西貝沒那個力氣再來防守了,但他明白小花絕不會袖手旁觀。所以理也不理,姿態優雅的騰空,一個魔道中人卻比神仙還要神仙。
果然,花四海身形微動,鎖麟龍橫甩,洩地銀光呈圓形暴漲,把那些弩劍全擋了回去,無一支傷到西貝及他揹著的女人,身邊的狗崽兒。
4…31沒他媽的修仙真可惜
「做得好。」花四海面無表情,只在看到蟲蟲是眼神瞬間一柔。
「記功嗎?」西北輕笑,看著蟲蟲被花四海橫抱在懷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