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著她問。
桑琥珀點點頭。
“陪我喝一杯就告訴你。”他提出交換條件。
她蹙起秀眉,別過頭不予以理會。
“給她一杯瑪格麗特。”
他依然故我,不在乎她無聲的拒絕。
酒保身手俐落的把酒調好,擺在她面前,還不忘討好的朝她微笑。
“瑪格麗特。”
解皇有意無意的在她耳畔,喚著“屬於”她的名字。
輕柔低啞的音波穿入桑琥珀耳膜,竟奇異地惹得她雞皮疙瘩一一豎起來。
察覺到她對那四個字敏感地愣了下,他更變本加厲。
“真的不想知道,我跟那位德國佬說了什麼?”
人的好奇心,是會殺死一隻貓的。
“我為什麼要知道?”
說她不想知道是騙人的,但她就是不願在他面前承認。
“因為跟你有關係……”他凝視著她微紅的姣美側臉,打住話。
桑琥珀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好急。
“解先生,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跟他說了些什麼。”
即使好奇心氾濫,她仍然死鴨子嘴硬。
“可是我想告訴你。”他笑得好賊,存心跟她卯上。
她擰著眉,一臉不耐煩,可心裡卻渴望知道答案。
“我告訴他——”解皇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話。“你是我的女人,要他別動歪腦筋。”
沒有口吃、沒有結巴,說這種話對解皇而言,雖是第一次,卻自然的像是練習過千萬遍。
桑琥珀雙頰乍紅,心,跳得更猛烈了。
“他似乎很生氣,搞不好會帶一群人來找我算帳。”
他的聲音倏地轉為低沉,唇邊的笑紋也斂去。
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
說時遲、那時快,剛剛前來搭訕她的德國佬,果真去而復返,身後還跟了好幾個彪形大漢。
看得出來者不善。
桑琥珀一顆心提了上來,她從沒遇過這種事,有些慌張。
解皇啜了口白蘭地,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和她形成強烈對比。
德國佬粗肥的手重重地搭住他的肩,接著是一串不雅的德文。
解皇不怒反笑,顯然不將他放在眼裡。
德國佬被他泰然的態度惹毛了,吆喝同伴一湧而上。
“啊——”
女人在這種時候,大多隻能尖叫,桑琥珀也不例外。
她高分貝的音量,震得他眉心緊蹙,他還得負責安撫她的情緒。
“放心,這幾個我還應付得來……”
話都還沒說完,幾個大拳頭便迎面朝他而至。
他拉著呆若木雞的桑琥珀閃躲,將她護在身後。
酒吧的客人見狀,紛紛走避,以免遭受波及。
外國人天生高壯的身材本就佔了上風,何況還是以多對一,怎麼看,解皇都沒有勝算。
可是,他從大學開始便學習自由搏擊,甚至還聘了國外職業選手當指導教練,至今持續不斷。
他就偏愛這種野蠻、血性的運動。
“如果我贏了,你要給我什麼獎賞?”
解皇在擊倒一個人後,嚷聲問著像小雞一樣跟在他身後的桑琥珀。
如果我贏了,你要給我什麼獎賞?
好熟悉的一句話……她似乎曾經在哪聽過……
又是這種熟悉卻又遙遠的感覺!她咬著唇,努力回想。
“嘿!”一位大漢乘其不備地,將失神的桑琥珀一把拉進懷裡。
解皇為了搶救她,吃了一記重拳,他嚐到了口腔內鹹腥的味道。
卻也因此,激起他更高昂的鬥志。
他闇黑的眸子進射出銳利光芒,此刻的他宛若一頭黑豹,盛氣凌人。
大漢們被他不凡的氣勢駭住,靜止不動。
“上啊!打倒這個不中用的東方弱雞。”
這已無關乎個人勝敗,而是身為東方人、中國人的一份尊嚴。
而他,今晚就要為被西方人看扁幾千年的東方人,討回一點公道。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傾盡全力,且拳拳擊中對方要害。
雖然也捱了不少打,但對習慣自由搏擊的解皇而言,被揍幾下只是小 Case。
他每一次捱揍,桑琥珀就掩嘴輕呼,彷彿痛的人是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