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金髮色的少年亦步亦傾地走在他的後面,面容帶著一抹可以稱得上“溫暖”的笑意,這種真實的表情出現在貴族臉上還真的算一個奇蹟。
“德拉科,你走還真慢,是不是在關心你丟在大廳裡的舞伴?”在前面一邊走一邊輕哼著什麼曲子的斯代爾忽然轉過身來,側著臉問小鉑金貴族。他心中對小馬爾福的疑惑越來越大,當然,這也跟德拉科越來越不掩飾的熱情有關係。
“我……”鉑金少年剛說出一個單詞,猛然感覺到身體陷入極致的冰冷之中,一個他非常熟悉的絲滑婉轉的聲音說道:“馬爾福先生,讓自己的舞伴一個人呆在大廳可不是一個馬爾福應有的禮儀。你是在提醒你的教授需要向你的父親寫信,為了他不成功的繼承人教育問題?”
“是,是的……教父,我馬上,馬上回去……”德拉科沒能在蛇王的死亡視線下撐過十秒鐘,他急急的行了一個貴族禮,拖著僵硬的腳步倉惶的逃離。
“Hi!西弗勒斯,即便是你不喜歡小孩子,也不比對著你的教子這樣兇巴巴的!”斯代爾失笑道:“不過他這段時間是有點不對勁。”
“連曼德拉草的腦子都看得出來他想的是什麼,你的那個還沒有被芨芨草佔滿的小腦瓜子還會猜不到?”魔藥大師狠狠地噴出一個鼻息,變出一件黑色的斗篷將斯代爾的身體包的結結實實。
“那真是一件我不知道如何處理的問題。”斯代爾苦笑了一下,德拉科對他的明示暗示如此之多,斯代爾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而且哈利好像也在裡面摻了一腳,女裝的斯萊特林繼承人猛地打了一個寒戰,若是他想的那樣,這世界還真是亂透了!
“是什麼讓斯萊特林繼承人想得如此出神?噢,我知道一個相貌醜陋、頭髮油膩的老蝙蝠當然無法吸引別人的眼球!”魔藥大師耳語般的低吟傳入斯代爾的耳朵裡,他馬上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成年男巫的身軀和雙臂包圍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了,他的背靠著冰冷的牆壁,但是身體卻熱的出奇。
“不,西弗勒斯,我只是在想德拉科他……唔——”他辯解的話語還未說完,唇齒就已被嫉妒得發狂的黑髮斯萊特林用自己的嘴唇堵上了。急切的索取和緊摑在斯代爾腰間的大手讓男孩兒喘不過起來,他的身體發軟,待這一吻結束,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斯內普身上。
“在我要和你接吻的時候不允許你說任何別人的名字!”斯內普的聲音因為欲|望而沙啞,聽上去性|感極了,“斯代爾,在我要求你履行一個情人的職責時,你能想的只有我一個人!”
斯代爾抬起因為情不自禁而讓淚水迷濛了的雙眼,與他的頭相隔僅幾厘米的男性臉龐堅毅而執著,鑲嵌在眼眶間的黑曜石像是在岩漿裡浸泡過一樣散發著可以將人烤化的熱度,帶著草藥氣味的吐息噴在斯代爾的臉上,讓他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得不可思議。
“西弗勒斯,你是對的。”斯代爾嘆息般的低聲叫道,主動仰起頭吻上了那薄薄的淡色唇瓣。他感覺到男人非常樂意的為他開啟,讓他細細的探索口齒間的秘密。正當斯代爾在一個淺窩處遊移許久之後,男人蟄伏著的火舌像一頭兇猛的獸一般纏繞了上來,以征服的態度和堅定的意志侵|犯著懷中人兒的口腔,並同時上下撫|摸著被自己固定在懷中的玲瓏軀體。
忽然,相接的唇舌意外地鬆開,斯代爾睜開眼睛,才發現是置換藥劑的藥效過了(這種藥劑帶有增齡劑的效用),他變回來只達到斯內普胸口的高度,斯代爾懊惱的低咒了一聲,頭頂上就傳來男人壓低了的悶笑。
有什麼好笑的?斯代爾白了他一眼,“哼,我回宿舍了!”穿著過大的女裝還真是難受,他彎了彎腰就從斯內普的手臂下面鑽了出來,還不忘對他做了個鬼臉。
當斯代爾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之後,斯內普臉上的笑容剎那間斂去,他對著身後的迴廊冷冷地說:“站在那兒充當雕塑嗎?我記得你的父親有教過你怎樣不著痕跡的偷聽,馬爾福先生?當然,還有同樣不懂得禮儀的哈利·西貝爾先生?”
(我是視角轉換的分割線)
小馬爾福在他的教父的視線下落荒而逃,但卻沒有回到大廳,而是在拐角處就停了下來,他倚在一根石柱邊,想等斯內普走了之後再去找斯代爾。
一陣快速的腳步聲驚擾了他,德拉科斜著眼睛瞥了過去,走過來的人是一身黑衣的騎士。
“德拉科,”黑髮騎士首先開口:“你真會耍詐,斯代爾是不會看上你的!”男孩兒薄怒的臉微微紅暈,綠色的眼睛裡閃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