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舔食著那流出來的腦漿,只是幾口下去,迅便興奮得嘶嘶的叫了起來,碩大的嘴巴湊到傷口處,嘶溜一聲便將那腦漿吸了個乾淨。
扔下沒了腦漿了屍體,迅再度向地上那具屍體撲去,揚起尾巴乾脆利落卻又小心的將被切成兩半的屍體腦袋上開了個洞,伸著尖細的舌頭小心的吸食著腦漿,一邊吸著一邊興奮的嘶嘶大叫,終於又被他找到了好東西。
舒其雲眼看著自己的兩名弟被那隻傷得快要死的寵獸跳起來乾淨痛快的幹掉,而且腦漿都被吸了乾淨,心中之痛讓他險些噴出一口血來,捲雲派,上上下下也只有三個人而已,可是現在弟子都死了,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可當真是如風捲殘雲一樣,最後這一點薪火也要泯滅了。
這麼一走神之際,眼前突地一黑,卻是廖靖華藉著這個機會揚棍便向舒其雲的腦袋砸來,幾度生死下來,廖靖華深知在爭鬥中留手絕對是找死的行為,若想要保住自己這一條命,那就只有讓對手徹底的失去抵擋能力,可是隻是單純的失去抵擋能力再扔在這裡,無疑便是讓他們受到更大的脅,在這叢林裡危險四伏,一個不好就是死無全屍身落獸口的下場,所以在廖靖華的眼中,失去抵抗能力就是死於自己的手上。起碼,自己還能讓他入土為安,廖靖華懷的,是一顆悲天憫人地慈悲心腸,至少廖靖華自己是這樣想的。
舒其雲的經驗遠遠不是廖靖華所能比擬的,雖然在發愣當中,可是百多年間養成的本能還是讓他猛然向後一仰頭。由於動作太過於激烈,使得他的頸骨都發出磣人的咯咯聲,劇痛不已,只覺得黑影一閃,額前一涼。腦袋一昏,險些御空不住掉落下去,接著廖靖華收棍後退,手持著黑棍靜靜地看著舒其
舒其雲驚魂未定,扭了扭脖子。這時額前的鮮血才流了下來,糊住了他的眼睛,這才伸手一抹。入手堅硬一片,卻是額頭連皮帶骨的被那黑榻掃下一層去,露出白森森的骨茬來。
“前輩承讓了。”廖靖華咬著牙根說道,對這種巧取豪奪,只想走捷徑地無賴修真,廖靖華簡直就恨到了骨頭裡,在京城時,八王爺的小公子那副嘴臉廖靖華可是永遠的記在心底的。那是他心底的一道傷疤。
舒其雲只是傻傻地摸著受了傷的腦袋,昏昏乎乎的不知在想些什麼,廖靖華哪裡知道他地苦處,門派想要括大就需要有弟子,可是弟子從哪來?兩個來處。一是那些懷著一顆求道之心自己走上來,能走到這裡來的。百年不遇一個,每出現一個,各修真門派打得頭破血流爭搶著,能走到這裡,那可是千萬裡挑一的絕世佳材,現任的歸流宗主流百川便是其一,千萬年前清音寺那位法力高超,二百年便入大乘期的高僧也是其一,這咱人材,像捲雲派這種幾個人的小門派根本就沒有資格爭搶,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廖靖華這麼一個,試問一下,哪個修真門派沒打他的主意,當初流百川不是還留他了嗎?只是有巨人在場,不便多說而已。
這一次,廖靖華出行,就算是再小的門派也將門下地好手派出來,不為別的,哪怕只是能與廖靖華接觸一下有機會將拉擾的話說出來,可是廖靖華一種有巨人達麗雅相送,再加上路途中不斷的的遇到那些還不知情地巨人,這片山區又是危機四伏,真正能追到廖靖華的,只有運氣極好地舒其雲了,只不過舒其雲對廖靖華用的方法不對,若是軟語相求的話,廖靖華也不會與他打起來,留下是肯定不行的,不過倒還是可以寬慰一下他。
第二個來處便是下山到人間去尋找,第二條路說來輕巧,可是身處於天柱峰這不知幾萬裡的大山當中,進來困難,做為修真者,想要出去也難,就算是大乘期的修真者想要離開這裡也有可能會葬身在某種奇獸口中,更何況回來的時候還要帶著只懂得一些簡單修真之術,做著飛昇成仙美夢的新人,更加困難,空手而歸算幸運,有些運氣差的,一去便是蹤影全無,從此不知去向,說不定在什麼地方成了糞便或是爛成了枯骨。
只不過廖靖華並不知這些歪歪道,當下向還在發愣當中的舒其雲一拱手道,“望前輩尊守約定,在在告辭了。”廖靖華說罷拍了一把還趴在那腦殼處用細長的舌頭舔腦漿的迅一把,帶著迅騰空而起,只留下舒其雲還在原地發著呆愣。
“哇……”愣在原地的舒其雲在廖靖華走得不見了影子的時候,突然大哭起來,哭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一瞬間滿頭青絲紛紛化做白髮,若是廖靖華此時尚,怕是心裡一軟,當真會留下來做這老頭的入室弟子,將捲雲派發揚光大。
廖靖華直飛出三百餘里方才落到了迅的背上,有了迅之後,趕路確實方便了許多,至少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