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拱手,用那不相宜的豪爽聲音說道。
廖靖華沒有出聲,以他的經驗,凡是修真者,只怕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現在情況不明,還是閉口不談為好,頂多他也就認為自己孤傲了些罷了,陰冷之後的廖靖華,頭腦比從前還要清晰,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水葉子更是緊緊的閉著嘴,入了半山之上,無法御空而行也就罷了,這感知能力好像也退化了不少一樣,感覺什麼東西都有些模糊,情況不明,自然不敢隨意出聲。
見二人誰也不出聲。少年郎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在下離炎宗門徒,少卿,適逢百年一度的聖經壇講法大會,所以前去聽經,聽得這裡有異聲,自告奮勇的前來察看。正見兄臺雄姿,這才出聲喝采,這天柱峰上奇獸甚多,兄臺雖然修為不錯,怕只怕雙拳難敵萬爪。不如結伴而行如何?”少卿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廖靖華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至少在沒有摸清這些修真者的底細和態度之前,能不透露儘量不透露。
“對了。還不知二位何門何派?”少卿笑著問道。
廖靖華搖了搖頭,沒有出聲,仍然板著一張死人臉。少卿也不以為意,天柱修真門派何止千萬,不願透露自己門派的也大有人在,越是這樣地門派,就越是讓少卿不敢大意,誤打誤撞之下,廖靖華倒也成功的騙過了這少卿。
好在少卿好像也無法御空而行,只不過行走起來卻比廖靖華和水葉子飄逸了許多。想必是在這裡生活久了,已經習慣了吧,少卿帶著廖靖華與水葉子穿過一片叢林,在一片林間的草地上,停留著十餘名各色修真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還有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粉娃娃,不過廖靖華可沒傻到真的認為他是個小娃娃,說不定他的歲數都有上千歲了,怪事見得多了,廖靖華早就變得見怪不怪了。
“少卿,怎麼把他們帶回來了?”那個七八歲的小娃娃說起話來奶聲奶氣卻又老氣橫秋,掃了一眼廖靖華身上地血跡,皺了下眉頭。
少卿連忙陪起笑臉,“前輩,這兩位是我遇上的,也是去聖經壇聽經的,正好與我們順路,這位……對了,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少卿尷尬的問道。
“廖靖華,叫我書生好了,她叫水葉子,我地同伴。”廖靖華淡淡的說道。
“對對,這位書生十分輕鬆就把一隻幻貓殺掉了。”少卿加重了幻貓兩字,果然,那小娃娃的眉頭舒展開,對著廖靖華笑了一下,甜甜的,讓人打心底就舒服。
十幾個人都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廖靖華與水葉子,看著廖靖華身上地血跡,廖靖華低頭看了一缺了塊肉的大腿還有胸口,晃手取出套衣服來套上,身子一震,將那些乾枯下來的血跡震開,再次恢復了清爽。“好了,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小娃娃站了起來,腳尖地上一點,飄出幾十丈遠去,直似凌空而行一般,一行人個個都不差,廖靖華也勉強能保持著這種狀態,只有水葉子最差,連路連顛地勉強才能跟得上,廖靖華停了下來,一言不發的將水葉子背到了身上,取出皮帶子再次將水葉子捆住,水葉子將腦袋貼在廖靖華的後背上,只是卻再也找不到從前的那種安全感覺,好像廖靖華隨時都會將她拋下一樣,水葉子迫切的想尋找可以讓廖靖華儘快解開心結的方法,可是她的能力實在有限,根本就毫無頭緒,絕望的情緒讓她忍不住流出淚水來,水葉子地淚水很混濁,漸漸的變得清澈起來,水葉子的全身狠狠的一震,很快的又恢復了平靜,靜靜地靠在廖靖華的身上。
少卿似乎很熱情,落後幾步與廖靖華並肩而行,好奇地看著廖靖華將水葉子背起,笑了一下,接著小聲的與廖靖華攀談起來,說是攀談,其實就是他在自語,廖靖華根本就很少出聲,只是不時的哼哈兩聲。
在少卿這個大嘴巴下,廖靖華很快的就知道這一行十餘人的身份,那個小娃娃竟然是什麼玄天宗的長輩玄老,比宗主還要高上兩輩,已有一千餘歲,渡劫期的修為,只不過為了躲避天劫,用密法將修為壓下,弄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而其餘的那些人都是各大門派的精英人物,大家聚到一起行路,可以免得遇到些厲害的叢林怪獸而束手無策。
最主要的是,從這少卿的大嘴巴廖靖華也知道了那個講經壇倒底是個什麼地方,講經壇是個平時只有兩名不知的老修真者打掃的聖地,平時絕不會有人去那裡,只有每一百一次,由各大門派的長輩講解修真心法的地方,是一個修真者交流地聖地。每一百年開一次,每一次都對眾修真有著極大的益處,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怨,進了講經壇,誰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