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掄起七絃琴便向那手臂般粗的蔓藤砸去,蔓藤不是傻龍的鼻子,被水葉子這一琴砸下去,砰的一聲砸開,可是那蔓藤繞了個彎又拐了回來,再次向她纏來。
水葉子將七絃琴掄出一條晶白的影子來,心中更是苦笑不已,只怕自己是清音門歷代已來,唯一的一個不用清音之術,而是將琴當成武器掄動的人,心中更是暗歎,這天柱峰的半山之上,無論是什麼都這麼強悍,從前生活的地方,琴聲一響,哪個不乖乖的,就算是仍然狂暴,卻也不會再傷害自己,可是這半山之上的活物竟然不再受清音之術的影響,還真是本事不到家。
更多的蔓藤伸了過來,向水葉子纏來,水葉子根本就不是這種攻擊性的修真者,清音門的修行法門講究的是一個清正平和,以音動人,以音感人,哪裡會做出這種暴力的事來,水葉子在這方面的本事自然不成,一個防禦不當,便被一根蔓藤伸了進來,纏住了她的小腿將她拖倒在地,不知為何,在這半山之上,御空之術竟然無法用,否則的話直接飛到幾百丈的高空去倒也安全。
水葉子的七絃琴砸在那根纏在腿上的蔓藤上砰砰做響,可是這蔓藤好像是鐵了心一樣,就是不鬆開。水葉子的手胡亂的抓著,在地下抓出一道道地印痕來,更多的蔓藤伸了過來,纏住了她的四肢。
“書生,快點救我,我要完了。”水葉子尖聲驚叫了起來,想扭頭看一眼書生。可是一根該死的蔓藤纏到了脖子上,勒得她頸骨都像是斷了一樣,哪裡還能動得了。
眼前乳白的影子一閃劈在蔓藤上,登時將纏在身睥蔓藤劈斷,一隻大手伸了過來。將水葉子拖到了身後。
“我的天吶,你總算是回過神來了,要不然我的小命可就完了。”水葉子聞著廖靖華那熟悉地味道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還沒有到山頂,沒有實現的諾言。我是不會放棄的。”廖靖華沉聲說道,聲音淡淡的,平平的。透著一股寒氣,水葉子敏銳地感覺到,廖靖華連身上都透著一股死氣,好像已經死去了一樣,這不由讓她的心裡一沉,可是卻又無從寬慰起。
似乎是感覺到了廖靖華身上的危險,那蔓藤刷刷地便向回縮去,廖靖華大步踏去。一把抓住一根縮得慢的蔓藤,手上用力,生生的將這蔓藤從叢林裡拖了出來,這蔓藤竟然不知道有多長,廖靖華向外拽了半天。拽出上百丈長地一截蔓藤,可是竟然仍沒有拽完。
終於。一陣樹森稀里譁拉的聲音,一個綠色,兩丈大小的球裝物從樹林裡被拖了出來,那綠色地毛乎乎的球體上伸出上百根那樣的蔓藤,這東西竟然是個活物,而不是那種吃人的植被。
廖靖華一用力,呼的一聲將那個球體拖到了跟前,廖靖華一把將那兩丈大小的球體舉了起來,轉動了兩下,那雙黑溜溜的眼睛湊到了自己的跟前,咬著牙,腮邊地肌肉高高的鼓起,微微掀唇之際,雪白的牙齒閃過一抹寒當,那球狀物似乎極為害怕,上百根長長的蔓藤軟軟的垂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告訴你,不要再來招惹我,下次,如果還有下次,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廖靖華說著將那球體拖到了山崖邊上,指著不知多深地山崖高聲大叫著,那球體抖得更厲害,廖靖華哼了一聲,甩手將這球體扔了出去,那球掉在地上彈動了幾下,上百支蔓藤支著身子鑽進了叢林裡消失。
“書生,你……”水葉子被廖靖華剛剛那惡狠狠,毫無人性般的聲音嚇得不輕。
“葉子,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廖靖華板著一張死人一樣地臉淡淡的說道,水葉子卻分明能感覺得到,廖靖華對待自己,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讓她再難有那種安全感。
水葉子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面對廖靖華冷淡,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只是呆呆的站在原處。
“我們走吧。”廖靖華說道,聲音很冷,再不見從前那種溫和的微笑,一臉臉板得像是死人一樣。
水葉子委屈的跟在廖靖華的身後,上了半山之後,無法再御空,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前走,水葉子跟著廖靖華也有一段時間了,倒也能習慣這種方式。
半山之上,那些猛獸變得更加的厲害,也更加的兇殘,打發了那個圓球,才走了三天,就被一隻花斑的小貓擋住了去路,嗯,對,就是小貓,因為那個橫在路中間,微低著頭,用一雙陰冷的碎金眼睛盯著他們的確實是一隻不過兩尺餘長的貓,只不過耳朵上多了兩籟指長的茸花,一隻可愛的貓貓卻因為那雙充滿了殘冷的眼神給破壞掉了。
水葉子竟然沒有感覺到這隻小貓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