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那份報告。抱著玩味的心情,殷振軒拿起來粗略了瀏覽了兩行,隨即緩緩皺起眉頭,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比對原先的賬目資料。
晚上九點,殷振軒仍然坐在書桌前。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殷振軒看了眼螢幕上的號碼,扯出一抹笑,“喂,凌少白,你又在哪裡禍害蒼生?”
“我還在紐約。前幾天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小孩怎麼樣?”
“小孩?也只有你把二十一歲的年輕人稱作是小孩了,老人家!”殷振軒熟稔的與對方開著玩笑,“不過說實在的,你介紹的這位小孩差一點拆穿我的老底。”
“怎麼了?”
“今天我給他看的是我六年前做的一筆賬目,跟現在我所做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語,但是我打賭我手下許多會計師都無法在一週以內查清楚到底這筆賬目裡我做了什麼手腳。但是這個沈諺非倒是厲害,三個小時不到,已經把最大的漏洞給揪出來了,如果我真給他一週的時間,只怕他真的要把我玩完。”殷振軒想到了什麼,“他不是才讀大一嗎?沒有三、五年的從業經歷,他怎麼揪得出這些問題?”
手機那端傳來得意的笑聲。
“我凌少白的弟子,怎麼會不如那些從業三、五年的會計師?”
殷振軒手指一顫,聲音揚高滿是不可置信,“你的弟子?像你這種人教出來的學生還不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如果真是你手把手培養出來的,還不帶在身邊?怎麼會就這樣把他扔在國內?”
“他沒有做雄鷹的野心。如果他享受安逸,那就讓他安逸著快樂好了。”凌少白的聲調裡有幾分寵溺的感覺。
“哈?他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殷振軒故意拉長了聲調說,“我看看啊,你今年三十六歲,那個小孩二十一歲,說不定他就是你十五歲的時候結下的露水姻緣,結果對方為你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