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甚至不渴望自由。
凌少白抬起眼來,輕笑了一聲,“失敗了?”
“是的。”JANE點了點頭。
“他是我教了兩年的學生,如果被你輕易就攻克了,那麼我這兩年的教導就白費了。”凌少白倒是一點都不生氣,“他說什麼了嗎?”
“他說……外面的世界太累,他要在裡面享清福。要你別再管他了。”
“哈,你看看,多有我的範兒。如果不是歐洲那邊焦頭爛額,我也不想離開這個監獄。”
“到監獄裡度假,只有老闆你才做的出這樣的事情來。”JANE好笑地說。
“沈氏和華天集團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嗯……沈思博和沈靜雲在爭那座小島的開發權,以後如果建成了旅遊特區的話,自然財源滾滾。沈靜雲的強勢也使得沈氏內部開始調查他們的賬務了,莫小北只怕在沈氏也支援不了多久。”
“他現在也是沈靜雲的棄子了。”凌少白摸了摸鼻子,“我的乖學生想要在裡面享清福,只怕他的願望要落空了。”
“那麼現在我們有什麼打算?”
“我們能有什麼打算?回去歐洲把那堆爛攤子收拾了。”凌少白揚了揚下巴,“上車吧,你老闆我可是個紳士,不會讓女士自己打車回去的。”
JANE微微一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不過,老闆……你對沈諺非的關注倒是超過了我的想象。通常您對任何一個人的興趣都不會超過三個月,而你卻和他在監獄裡待了兩年。”
10出獄
“那個孩子太傻了。”凌少白嘆了一口氣。
“嗯?”
“沈仲秋對他再好,也未必是把他當做兒子來疼愛,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對家族感恩的人,一個能為他的繼承人出生入死危難關頭抗下一切的人罷了。而沈諺非竟然真的就把沈仲秋當成神來膜拜。我在法庭上第一次看到他,就覺得他真是傻透了。”
“到了監獄裡,還在不停犯傻。我記得那天您跟我說有個傻小子在吃飯的時候為了救個犯了毒癮的人被對方的叉子扎傷了。”JANE好笑地說。
“對啊,你說傻不傻,連什麼時候該善良什麼時候該冷漠都不知道,他怎麼在社會里活下去?”
“而他最傻的事情,就是竟然會為你擋子彈。”JANE揚起眉梢,“老闆你是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的,你不過是無聊才把他帶到身邊來,他就感恩戴德了。”
凌少白笑了笑:“JANE,你太喜歡說實話了,小心哪天我殺你滅口。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並不明白,沈諺非可以為我去死,但是絕不會為我去做任何其他違反他原則的事情。”
JANE愣了愣,忽然明白自己不能說服沈諺非的原因了。
“那麼老闆,對於您的乖學生,您有什麼打算?”
“順其自然。”凌少白踩下要門,揚長而去。
兩週以後,當沈諺非和其他囚犯吃著晚飯看著那唯一的一臺電視機播放新聞的時候,他的筷子頓在了那裡。因為播音員正用沒有起伏的語調播送著沈氏集團財務總監莫小北因挪用鉅額資金東窗事發被逮捕的訊息。
而所謂的鉅額資金也包括沈諺非當初承認是有自己盜取的資金。
新聞畫面已經切換到其他國際事務,但是沈諺非卻始終保持著抬頭看著螢幕的姿勢,盤中的飯菜一口沒有碰過。晚餐時間過了,獄警走過來狠狠拍向他的肩膀,示意他和其他囚犯一起排隊把餐盤送回去。
沈諺非的腦海中一片茫然。莫小北竟然才是那個挪用公款的人。但是兩年前,他還沒有成為財務總監,他只是一個被沈思博重用的心腹罷了,原來這個心腹其實是沈靜雲的人。當初在法庭上,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莫小北,沈思博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莫小北有問題?
如果沈思博不知道,那是他用人不察。如果他知道,為什麼要在法庭上保持沉默,容忍莫小北的目的就是兩年之後的今天給沈靜雲一記沉重打擊嗎?
當沈諺非醒過神來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就站在囚室的中央,他的對面是趙傑坐在床上盯著他看。
“喂,你發呆發很久了誒!該不會是被凌少白拋棄之後得了抑鬱症吧?”趙傑語帶諷刺地說。
沈諺非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爬上了上鋪,他看著牆壁,想要思考卻發覺怎樣也無法集中精神。
莫小北的審判可謂快刀斬亂麻,本來像以他的身份和挪用的資金數額,從取證到定罪起碼要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