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還是有誰說了什麼?”男人金色的眼睛微微發黯,只等涰泣聲終於小一些的阿寧說出名字,就去找人麻煩。
阿寧搖頭,含著哭腔的嗓音斷斷續續地說,“沒有,是,是,我自己,嗚,剛才,不好。”可憐的阿寧搞不懂自己多變的情緒,“我,我嗚,下次,不會了,我不是,故意,嗚,會吃飯……”
男人微怔,有些不清楚阿寧到底什麼意思,過了好一會,直到阿寧有些語無倫次了,他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因為他剛才責備了阿寧。
“阿寧,”看著阿寧紅腫的眼睛,男人心痛地收緊雙手,把他心愛的寶貝緊緊地抱在懷裡,“別哭,都是我的錯!”如果他聲音能再柔和一點,表情能再溫柔一點,不那麼冷漠木板,遷怒地男人此刻深恨自己這張死魚臉。
“不是,不是,伊魯的錯,是我,我不乖。”阿寧急忙從男人懷裡抬起頭來,大聲地為自己的愛人辯護。
“嗯,阿寧最乖了,”已經給自己定罪的男人不與阿寧爭這個,他溫柔地親吻著阿寧的還要說什麼的柔唇,現在最重要得是把人哄開心,“我們出去玩雪,好嗎?”
“可是,唔……”又被堵上的嘴唇蠕動片刻,最後溫順地張開嘴,乖乖讓火熱的唇舌奪走他的呼吸。
商業街
“喂,你說那邊兩個是什麼意思,出來玩還要抱在一起?”艾尼推推編頭繩的利安。
利安挑眉,他對已經看了二十多年的雪是半點興趣也沒有,要不是,半路正好遇到阿寧,阿寧又是一幅被人欺負過的模樣,他現在一定躲在家裡避寒。
這該死的冬天,對寒冷十分沒輒的利安在心裡咒罵一聲,“別管那麼多,拿去。”利安把編好的頭繩遞給艾尼。
“多謝啦,我還想怎麼辦,”艾尼雙眼一亮,趕緊拿過頭繩把長長的頭髮綁上,他帶著一絲抱怨道,“你不知道這頭髮到冬天多討厭,每次洗頭髮,都讓我巴不得立刻剪掉它!”
“那就剪了。”抱著暖壺的利安懶洋洋地回答,眼角瞄了一眼,似乎快睡著的阿寧,眼睛都腫成那樣了,伊魯怎麼還把人帶出來。
“不要,我捨不得,”艾尼迷戀地摸著自己細滑,濃密的頭髮,他全身上下最愛的就是自己這一頭火焰般的頭髮,這麼漂亮的頭髮,他哪裡捨得剪掉,有戀發癖的艾尼會那麼快就喜歡阿寧,還是因為他那頭如他性格一般細柔的黑髮,啊,被風吹得輕輕飄揚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艾尼,口水。”利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艾尼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這毛病,與艾尼一起長大的利安想了半天,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似乎某一天起艾尼就成了這樣,讓他第一時間就把自己那頭長髮給一刀咔嚓掉,利安可受不了有人一天到晚圍著他頭髮流口水,特別還把口水滴在他頭髮!
“哦,”艾尼習以為常的拿過利安的手帕擦口水,“你說伊魯到底幹了什麼?”竟然讓小阿寧都哭成那樣,“不是今天才放他下床,嘖嘖,伊魯可真猛,都二哇,你打我幹嘛!”艾尼抱住自己頭頂,痛痛痛,混蛋利安!
“有點雌性樣,艾尼!”利安黑臉,手裡揮著暖壺,似乎還想來一下。
“利安用那個打人會死人的!”怕利安再打他的艾尼立即蹦遠兩步,他淚眼汪汪地看著似乎很生氣的利安,抽抽鼻子,豔麗的美臉皺成一個可愛的包子,嗚,痛死人了。
利安沒好氣地瞪了艾尼一眼,把暖壺放回懷裡,他狠狠地掃視周圍不知何時圍上的雄性們,“看什麼看,滾遠點!”利安怒吼,絲毫不見平常他對雌性那溫柔體貼的模樣。
艾尼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被罵走的雄性們,看他們畏縮的模樣,艾尼突然覺得利安對他真好,就是有那麼一丁點的粗暴。
“利安,揉揉,痛。”這一對比,艾尼又屁顛屁顛地跑到利安身邊,要撫摸,要安慰。
利安翻了一個白眼,他隨手摸摸艾尼的腦袋,沒腫沒包,又把手縮回袖子裡,冷死了。
一邊沉默不語只抱著他家阿寧輕晃的男人突然開口,“我帶阿寧回家了。”男人愛憐地看著腦袋一點一點的阿寧,使了一點勁讓他靠在自已肩上。
“沒事吧?”利安擔心地看看阿寧紅腫的眼睛,通紅的臉頰,被寒風吹得似乎有些開裂,利安眉頭一皺,轉頭問艾尼,“你的塗臉藥膏呢?”
“沒事。”男人輕拍著阿寧的脊背,低聲道。
“在這裡。”頭也沒回的艾尼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個小木盒,丟給利安,人則鑽進布料裡,不知再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