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升說道:“我們現在只能等,什麼也不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賭場的人會來找我們。”
“另外,天翔在院子裡那些蒙人的石頭騙不了賭場的人,他們精著那。”
楚天翔臉一紅,小伎倆還是被陳叔看破了。
誰知陳正升話鋒一轉:
“天翔這件事做的非常好,雖然蒙不了賭場的人,但那些自以為是,想發大財的人可就上當了,想想哪家賭石店沒有幾塊切垮的料子,扔了可惜,賣又賣不出去,只好堆在院子裡了,他們不上當,我們掙誰的錢?”
“對資訊閉塞的賭徒來講,天翔的賭石水平一般,我們就要這個效果。”
陳正升洋洋得意地分析著。
戴東大氣,氣度逼人,有上位者的威嚴,譚輝嚴謹,商業技巧爐火純青,陳正升就是嬉笑怒罵皆是文章,三教九流,歪門邪道沒有不知道的,沒有不會的。
當年的張曦是新派人物,思維開闊,總有奇思妙想,可惜志在仕途。
楚天翔現在跟那個叔叔走的近,學誰就像,因為這個,戴東對陳正升一肚子意見,嫌楚天翔跟他沒學好。
楚天翔有點迷糊:“陳叔,賭場的人為什麼要找我們?”
“賭不賭你說了算,賭多少你說了算,想掙錢不找你找誰?”
陳正升說道:“現在我們有個問題需要定下來,原來是十億對賭,平手,現在又出來一個一賠二,無上限,我們得選一個。”
譚輝說:“當然是一賠二對我們有利了。”
戴東反駁道:“應該沒那麼簡單。”他感覺陳正升有話要說。
“一賠二看著是我們有利,但有一點,如果對方提出額度我們接不接受?”陳正升問道。
譚輝脫口而出:“接受啊!”
陳正升嘿嘿一笑:“那我就出一千億,你拿五百億出來吧。”
譚輝一愣,擺擺手:“怎麼可能出到一千億,他們哪有那麼多錢?”
“他們沒有,賭場有啊,知道嗎?意甲足球聯賽一場普通球賽的外盤流水就有幾十個億,還是美元,你不要小瞧了賭徒的力量。”
譚輝強辯道:“那我們就少賭點,比如限定十億二十億的,這總可以了吧?”
陳正升鄙夷地看著譚輝:“你到底是奸還是傻,這麼好的賺錢機會你都敢放棄?你拿十億出來,也就賺個二十億,拿二十億出來,也就賺四十億,你知道賭場賺多少嗎?”
“他們能賺四百億,一千四百億,我們的賭局,為什麼讓他們賺那麼多?”
譚輝啞言,他還真沒想那麼多。
戴東解釋道:“這次我們就是想從賭場的外盤裡多掙點錢,這次事情鬧得太大,以後恐怕沒有這種機會了。”
這一戰,只要楚天翔贏了,以後他再想跟人賭石,對賭,比登天還難。
戴東說道:“老陳,那你說怎麼辦?我們在這方面都不明白。”
陳正升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原來我是填坑的,現在讓我挖坑,我哪會呀?”
陳正升的意思是他原來就是個賭徒,屬於給賭場送錢的,現在讓他設計盤口算計賭徒,他還做不到。
所謂術業有專攻,賭場的盤口設計都是頂級精算師做的,包括保險,投資等行業的賠率,利率計算。
這些人的另一個稱呼叫‘數學家’。
楚天翔靈機一動,他說道:
“我們就先說我們一定要賭,但具體的先不說,等著對方上門,就是陳叔剛才說的,我們什麼也不做。如果到時候劉澤平那邊提出條件,我們再商量。”
譚輝贊同道:“我同意天翔的主意,現在我們這麼討論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們來個後發制人。”
戴東和陳正升也同意了。
楚天翔問道:“那我是現在給劉義打電話還是晚上打?”
戴東想了一下,說“現在就打,越早打越說明我們的決心。”
陳正升補充道:“天翔,如果對方問你想賭多少,你就說個模糊的數字,越大越好,嚇嚇他們。”
譚輝沒明白:“為什麼?”
“不給賭場留空間,賭場出不來一賠二的盤口,我們又沒有那麼多錢,只能藉助賭場才能賺到大錢。”
楚天翔點了點頭,合計了一下,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並按了擴音,這樣大家都能聽見,然後好商量。
劉義接起電話,急促地問:“天翔,怎麼說?”連簡單的客套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