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訊息又來了。
hk老爺子傳來訊息,蔣先生與劉澤天有協議,也是口頭的,但就這劉澤天也損失了上億的資產,但相對那些站腳助威,拿出巨量真金白銀來賭的湘南人,劉澤天他這就算沒太大損失,但畢竟還是賭輸了。
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劉澤天現在等於被綁架了,群情激憤,輸得一塌糊塗的湘南人藉著劉會長的死想鬧事,劉澤天還不敢阻攔,他底氣不足。
蔣先生也有點氣勢低落,他跟戴東通電話,上峰對他不滿意,他也看出來了,賭局這件事做得有點過,後續的麻煩事不少,死人的鍋他是背定了,一旦再出現大的群體事件,也許整個盤子都會被掀起來,那就是滅頂之災了。
蔣先生分析說,劉澤天現在可能有兩種情況,第一就是他想鬧事,爭取再奪回點損失,第二就是現在他是騎虎難下,不出頭不行了,所有老鄉都想爭取少損失點。
戴東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臨上飛機前,他給譚輝打了個電話,讓他約一下劉義,秘密見一見,看看他有什麼情況。
到了晚上,黃漢先來訊息了,死的那人是武山市人,先去的春城,又到了瑞寧,這人財產不算很多,但幾百萬是有的,這次賭的不會少於六百萬,借給他錢的人已經找到了幾個。
他家是在農村,好不好家族裡出了一個大官,在省城給大領導做秘書,還是財政部門的主任,這權利就大了。
這個人姓益,很怪的姓氏,叫益勇,三十多歲,很有前途的一個人。
他並沒有到瑞寧去,估計是顧忌身份的原因,但所有條件都是他提出來的,瑞寧那邊有幾個人當傀儡傳聲筒。
戴東下了飛機就收到益勇的詳細資料,有了這個東西,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想把馮天澤先打發到賓館,一個人獨自行動,但馮天澤直接去了他表姑家。
戴東忙到晚上十點半,終於約上益勇在一間茶樓見面。
陪著戴東來的也是一位秘書,但跟戴東不熟,這是他領導安排的工作。
兩個人等了十分鐘,益勇來了。
益勇身材很好,個子不高,一身得體的西裝,看著就是精明強幹之輩,仕途廣闊。
寒暄幾句,戴東開門見山地說:
“益主任,情況我跟您簡單彙報一下,本來是兩方對一塊翡翠原石意見相左,這才起了對賭的念頭,但瑞寧很多人也自主地參與進來,包括益峰,沒想到他還借了這麼多錢,從由頭上看,益峰這件事我們有點責任。”
益峰就是那個跳樓死的人,算是益勇同族的兄弟。
“有點責任?戴總,在國內組織這麼大的賭局,就是有點責任的事嗎?而且還死了好幾個人,你輕飄飄說有點責任就完了?”
“益主任,在瑞寧,這種翡翠原石的對賭是幾百年傳下來的傳統,現在政府也允許這種方式存在,並不限制,至於你說的賭局,那是境外賭場乾的,只是藉助了我們的輸贏結果,這可與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嘿嘿,你說沒有就沒有?等調查完了再說吧,我把醜話說到前頭,益峰家裡就他一個獨子,老兩口指著兒子養老,現在這樣了,你說怎麼辦?”
戴東敏銳的從益勇的話裡聽出了不同的東西:調查?誰在調查?但他不露聲色,問道:“益主任,我這次來,就是想解決問題,您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提,我們能滿足的都儘量滿足。”
“我都跟他們說了,一是賠償一千萬元,二是抬棺送益峰一程。”
戴東一聽當時就火了,賠錢他認,但抬棺就過分了。
邊上的秘書也覺得不妥,他輕聲說道:“老益,賠錢就可以了吧,抬棺就不要搞了。”
益勇翻著白眼說道:“老李,這是我們老家的傳統,我也沒法更改。”一句話,把路堵死了。
戴東壓著怒火說道:“益峰借了四百萬,我們準備替他還了,至於抵押物我們就不要了,那些東西至少還值幾百萬,給老人生活沒問題。”
“至於抬棺這件事,益主任是不是在考慮一下。”
益勇笑了笑:“老李是我朋友,這個面子得給,抬棺是有點不近人情,這麼辦吧,再多一千萬,抬棺的事就抵消了。”
戴東恍然大悟,敢情在這等著自己,應該他們原來就想要兩千萬,但數額太大,怕對方不出或者討價還價,就想出了這麼個主意,這樣,第一個一千萬就沒法講價了。
戴東強壓怒火,笑著說道:“益主任,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