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你是不是想說他們也是爹生父母養的,不該死?”老爺子反問道。
見楚天翔沒說話,接著說道:
“緬北每天都死人,有餓死的,累死的,被槍打死的,被刀砍死的,你說哪個該死,哪個不該死?”
“哪個廟沒有屈死的鬼?你管不了那麼多,你有惻隱之心這是對的,但扶危濟困,救助孤寡這才是真正的惻隱之心,而不是你這樣做爛好人。”
“那些跳樓的,哪個是你逼著賭的?都是成年人,他得自己為自己的舉動負責,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怎麼那麼多情?你是他爹還是他媽?”
“賭石,國家都允許,死人了,這不是賭石的錯,而是教化不到的原因,你不是國家主席也不是教育部長,你沒有教育別人怎麼做人的義務和權力,你自責什麼?”
劈頭蓋臉,夾槍帶棒,嬉笑怒罵,當頭棒喝,老爺子是十八般武藝全上了,結果還算滿意,楚天翔似乎開了點竅。
“師父,我也知道,這些人的死算不到我頭上,但我就是感情上過不去,總感到要是沒有這次賭石,他們不至於死。”
“天翔,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次賭石對他們也是一種解脫,生命輪迴,也許下一輩子,他們不是賭徒,不會在煉獄中煎熬了。”
疾風暴雨之後,老爺子開始了和風細雨,浸潤無聲。
“天翔,你年輕,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畢竟一條生命沒有了,但如果你認為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那就是對你的不公平,你不過是按平常心在做事,你沒責任。”
“你最近做事情太順利了,容不得半點瑕疵,所謂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準備讓你去鍛鍊一下,然後再去上學。”
楚天翔趕緊問:“師父,怎麼鍛鍊?”
“明天早晨三點半到樓下找我,我領你去一個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上樓趕緊吃飯,早點休息,未來十天,你基本沒有休息時間了。”
“我聽師父的。”楚天翔乾脆地答道,練功對他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望著楚天翔的背影,老爺子知道暫時壓住了楚天翔心中的疑惑,但這沒有完全解決問題,少年人心思淺,只有時間才能沖淡這次惡性事件對楚天翔思想的衝擊。
這孩子還是太善良了,應該讓他看看他不知道的世界,唯有這樣他才能快速變得意志堅定,堅韌不拔,而不是現在這樣患得患失,心性軟弱。
戴東一行人回到公司,潘有為剛走,公司倒沒出現什麼情況。
簡單吃了一口飯,戴東馬上叫張麗安排戴心怡,唐河等人的住宿,他和譚輝,陳正升到二樓開會。
戴東說道:“賭局是圓滿結束了,但天翔這事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下一步工作怎麼做,你倆有什麼好想法?”
譚輝說道:“第一,我們贏了,那就慶祝一下,不張揚是不對的,現在瑞寧很多人估計對我們又恨又怕,說恨之入骨都不為過。但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張揚了,就是賭贏了,楚天翔現在就是賭石大王,不接受也要逼著他們接受。”
陳正升說道:“你想大宴賓客?”
“為什麼不呢?孫正平可是親口說的,楚天翔才是真正的賭石大王,這就值得慶賀。”
戴東說:“會不會引起反彈?對方變本加厲對付我們?”
“不服就對賭,現在哪還有人敢和天翔賭啊?”
“楚天翔完敗緬北,國內十大賭石高手,賭石大王孫正平不戰自敗,這樣的噱頭已經擺在那裡了,只是這些人不接受或不願意接受,我們幫他們一把,讓們快速接受這個現實,這樣,我們才好立足,讓他們別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同意,明天我就去召集人。”陳正升說道。
“我們是上了蔣先生當了,這下把瑞寧人得罪苦了。”戴東說。
譚輝白了戴東一眼:“你怎麼不說你掙了多少錢呢?”
戴東的電話響了,老爺子在電話裡說:
“明天上午十點到家裡來一趟,天翔半個月之內不能上班了。”
戴東剛想問問楚天翔怎麼樣了,誰知那邊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戴東苦笑道:“這位老爺子當年絕對是個殺伐果斷的人物,幹什麼事從來不解釋。”
陳正升說:“那董事會還開不開?”
戴東說:“回來的路上我想了,本來還想開,但現在天翔這個大股東不在怎麼開?”
“我看這樣,這幾天老陳你負責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