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點多,楚天翔強睜開雙眼。
昨晚酒喝得太多了,先跟戴東他們喝,後來就是一群年輕人,最後是戴俊毅幾個,戴心怡的兒子方雪健看著很穩重的一個人,但喝起酒來瘋子似的,喝酒就跟灌涼水一樣。
方雪健酒量驚人,根本喝不醉,這點特別像英江的金總,都是海量,深不可測的主兒。
戴心怡昨天把兒子帶過來一定有深意,這點楚天翔看得很明白,但具體原因是什麼,楚天翔還不得而知。
洗漱起來,一出門就看見老李頭在打掃院子,這是他僱來看這所房子的一個老京城人,楚天翔打招呼說:“李叔,起的這麼早?”
老李頭見到楚天翔非常高興,昨天這邊辦酒宴,他沒過來,怕給主人家添麻煩。
老李頭一見楚天翔打招呼,連忙放下手裡的工具,過來說道:“東家,你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人多,忘了招呼您,李叔您多見諒。”楚天翔非常客氣地說,隨手遞過去五百元錢。
“哎呀,我就一個看大門的,可不敢跟你們這些能人比。”老李頭客氣了一下,接過錢,笑眯眯幹活去了。
楚天翔走出大門,找了個吃早點的地方,吃了幾根油條,喝了一碗豆漿,精神頭這才恢復過來,昨晚酒喝得太多了。
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楚天翔看著四周的白牆,這四白落地兒的不太好看,尋思是不是自己寫點條幅掛上,跟陸亦白約的是下午,上午去趟潘家園買點筆墨紙硯什麼。
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這是昨天戴東順道送過來的,一輛大切諾基,看著非常威武霸氣,就是費油。
來到潘家園,這裡已經是車水馬龍,人滿為患,楚天翔找了二十分鐘才找到停車位,現在他深深感到京城這個大都市的繁華和忙碌。
停好車,楚天翔信馬由韁的閒逛,他除了要買筆墨紙硯還真沒啥目的,古玩撿漏這事是可遇不可求的,首先要有深厚的文化底蘊,另一個就是運氣了,楚天翔覺著目前這兩項他都缺。
楚天翔走進幾家翡翠飾品店裡轉了轉,簡單問問價格,咋舌不已,這就是搶錢啊,太貴了。
賣紙筆在裡面一排二層小樓,這是潘家園唯一的高層建築,楚天翔對筆墨沒有太多的要求,順手就好,他買完需要的東西,順便看看古畫,有合適的買兩張掛著,跟自己的字掛在一起,倒也相得益彰。
在一家賣字畫的店裡轉了兩圈,看著滿牆的字畫,楚天翔有點猶豫,畫很多,但題材都不太合適,他問道:“老闆,還有沒有其他古畫。”
老闆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他正在招呼其他的客人,猛聽到楚天翔的問話,以為楚天翔嫌棄這些畫品質不好,看到楚天翔拎著筆墨紙硯,以為也是同道中人。
他笑著說道:“帥哥,我剛收了一副清朝的,你看不看,價格有點高。”
“看啊,合適我就要,價格不是問題。”楚天翔隨嘴說道。
老闆一聽,連忙從櫃檯下面拿出一幅古畫,平鋪在櫃檯上,楚天翔湊近了一看。題材很有意思,這幅畫的畫的是幾個頭戴高帽的男子,和一群女人,好像在玩什麼遊戲,畫上還有幾個印章,但楚天翔不認識,看著發黃的畫紙,楚天翔不動聲色,兩指輕輕撫摸紙張。
紙張似乎是很老的,但不確定,楚天翔沒鑑定過幾張古畫,手感明顯不熟。
老闆說道:“帥哥,這應該是清朝人畫的熹宗嬉戲圖,不敢說真,但絕對不假,確實是清朝的工筆。”
老闆這話等於沒說,周圍的客人都圍過來觀看,這些人大多都是來閒逛的,根本不懂古畫。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三四個人,為首的有四十多歲,面無表情,他四下打量了一下,這間店牆上掛滿了條幅,櫃檯裡也是各種古玩小件。他看見一堆人圍著看一幅畫,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猛地眼睛一亮,
他回頭對一個年輕人低聲說了幾句,那個年輕人連連點頭。
等中年人說完,年輕人大聲對店老闆問道:“老闆這幅畫要多少錢?”說著他還分開眾人讓那個中年人往裡面擠擠。
店老闆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然後低著頭繼續給楚天翔介紹說道:“帥哥,這不是什麼名家的作品,但絕對是清朝人畫的。”
楚天翔覺得這個題材不太適合掛在自己的屋裡,他剛要說話,那個年輕人又大聲說道:“哎,問你多少錢,你怎麼不說話?樸社長特意來你的店買古畫,你應該感到榮幸。”
店老闆只好解釋一下:“這位先生,等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