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寧有人跳樓了!”
“什麼!”戴東一聽嚇得驚叫起來:“為什麼?”
“聽說跳樓這人是借錢賭的,一收到石頭切垮了的訊息後,直接就跳下去了,連個留言都沒有。”潘有為沮喪地說。
戴東愣了一會兒,他站起身來,對潘有為說道:
“老潘,亦白,你倆去召集一下和我們一起來的人,讓他們趕緊回賓館,就說我說的。”
戴東四下看了下,發現蔣先生正和劉義等人在交流,便快步走了過去。
走到跟前,只見劉義,劉國峰臉色及其的陰沉,黃漢和張會長到是面無表情,但蒼白的臉色卻也說明了他們內心極度緊張和不安。
蔣先生笑著對戴東說道:“戴總,剛才四位鑑定人一致認為這塊翡翠原石沒有達到八千萬的價值,你們贏了。”
戴東根本就沒心情想那塊石頭的事:“蔣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賓館了,這次有勞你了,有什麼事打電話,過後再謝。”
說完轉身就走了,蔣先生和其他幾個人愣了一下。
幾個人上了汽車,潘有為的車上坐著戴東和譚輝,車剛開出不到五分鐘,潘有為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猛然大聲喊道:“怎麼回事!人呢?人現在怎麼樣了?”
……。
貼在耳邊的電話緩緩的放了下來。
戴東和譚輝知道又出事了,對視一眼,倆人看著潘有為,車裡寂靜無聲。
“我的一個好哥們,也跳樓了,當場死亡。”
潘有為艱難地說。
寂靜,沒人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耳邊只有汽車的轟鳴聲。
良久,譚輝說道:“潘總,節哀順變。”
他又看了看戴東:“我們也先別回瑞寧了,告訴李萍這兩天放假,公司別出什麼事,讓物業多注意一點。”
譚輝嘆了口氣:“老潘,這次就得拜託你了,回去多關注一下東翔公司。”
“譚總,這沒問題。”潘有為低沉地說。
“但最好別關門,省得別人多想,李萍他們就是個普通員工,不會有事的,而且這段時間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我都呆在公司裡吧。”
戴東想了想,說:“按老潘說的辦吧。這事緣由不怨我們,但短期怕有人想不開,或鑽牛角尖的來鬧事,過一段時間大家情緒穩定就好了。”
回到賓館,潘有為沒下車,他要直接回瑞寧,戴東低聲對他說:“老潘,瑞寧的情況先不要跟天翔講,他年紀輕,還是當事人,我怕他再出點什麼事。”
“嗯,我知道了。”潘有為答應了一聲就走了。
戴東,譚輝和陳正升坐在房間裡,陳正升突然一拍大腿罵道:
“贏了這麼多錢,我t的怎麼就興奮不起來呢?”
倆人都沒接他的話茬。
“不行,得找點事,轉移一下大家的視線,你看吧,這兩天不會有好訊息傳來的。”譚輝表情嚴肅的說道。
賭錢可以,贏了輸了都可以,只不過一個是高興,一個是沮喪,都在人的正常情緒範圍之內。
但賭出人命事情就大了,先不說一些管理部門對這件事是一個什麼態度,就是當事人的心理也過不去,雖然借錢賭博不對,但人家已經用命來還賭債了。
死了的人一了百了,但活著的人就備受煎熬了,至少心裡鴨梨山大呀。
戴東剛要說話,聽見有人敲門,戴東過去開啟一看,是楚天翔。
楚天翔臉色煞白,神智也有些恍惚,進得屋,看見屋裡的三個人,喃喃道:“瑞寧有人跳樓了!”
三個人同時一驚,就害怕楚天翔知道這個事,因為一旦讓楚天翔知道了,就楚天翔這種心性,怕他承受不住。
譚輝忙問道:“天翔,你聽誰說的?”
“有人給李傑打電話了,李傑跟我說的。”楚天翔兩眼無神:
“這都是我造成的,我這不是作孽嗎?賭什麼石頭啊?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
楚天翔機械地坐在床邊,兩眼發直,嘴裡嘟囔著什麼,三個人都聽不清。
譚輝見狀連忙從包裡拿出藥盒,挑出一片藥,對楚天翔說道:“天翔,把這藥吃了,你今天太累了,休息一下。”
楚天翔拿過藥片,一口吃下,然後坐在那裡發呆。
三個人都看著他沒說話,不到五分鐘,楚天翔身子一歪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戴東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