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一怔,他沒想到有人出來喝問,還是個緬dian老者,他說道:“老人家,等我把話說完了可以嗎?”
這時候老者也覺得在這個場合質問人家是有些唐突了,於是點了點頭坐下了。
看著老者坐下,楚天翔接著說道:
“我有兩個結論,從不同角度出發,但結果驚人的一致。”
“那就是沒色!”
他接過李傑在邊上遞給他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抬頭在黑板上三個癬包的內圈上都用虛線畫出了一道小圈,然後他拿手一指兩個圈之間的空白處說:
“兩個圈之間都是死癬,小圈內才是活癬,三個癬包都是如此。”
“為什麼?”
“這三個癬包在形成過程中,外層受力最大,溫度合適,就形成了死癬,裡面卻是活癬。”
“癬包的外皮跟翡翠原石在地殼的運動中擠壓成型,形成一塊帶癬的翡翠原石,最後癬包斷裂,都貼在翡翠原石上,斷口處朝外,正好中間是活癬,外皮都是死癬,死死地貼在翡翠原石上,色怎麼化開?”
“比如說,你用鐵鍋炒菜,鍋是硬的,菜是軟的,你們見過菜從鍋裡漏出去了嗎?”
人人目瞪口呆,連什麼都不懂的都聽明白了楚天翔的描述,但這也太奇葩了,他怎麼知道的呢?
“這是第一個結論,另一個…”
楚天翔狡黠一笑:“這可能很多貴賓聽不明白,但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前輩能聽明白就行。”
他微微朝著臺下傾了傾身體,表示尊重,但臉上卻沒有一絲尊重的表情:
“三個癬包周邊與翡翠原石接觸的地方,沙粒沒變化,軟硬沒變化,手溫沒變化,結構沒變化,全部都是一樣的手感,這說起來簡單,但最重要的一點,…”
楚天翔拿起筆,在黑板上圍繞著三個癬包重重地畫了一個大圈,差不多圈進去三分之一的面積,然後他轉過身面向臺下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些要麼都是白肉,要麼都是滿綠,絕對不會有其他變化。”
“這麼大的面積,都是滿綠,你們相信嗎?”
楚天翔的話音剛落,底下別人沒說話,劉澤平突然吼道:
“你是神仙啊?還手感?在臺上大言不慚,這麼多高手都在這裡,哪有你說話的權利?”
楚天翔看了他一眼,玩笑地說:
“如果有不同意見,我們可以溝通,至於這位劉先生,你還是聽著吧,也許悟性夠的話,還能學點東西。”
楚天翔這次真是傾其所有了。
首先,他展示的是他所學的是現代地質礦物學理論,尤其是緬dian是歐洲板塊與亞洲板塊相撞的地方,這部分理論很多還是假說,而且具體到翡翠成巖,成玉,成礦的這部分分支理論更會有很多不確定性,像楚天翔能把這麼複雜的地質問題解釋的這麼清晰,其在地質學上的造詣絕對不淺。
而且這部分理論不是地質學的主流,不是傳統主流研究方向,像楚天翔懂得的這麼多的東西,說鳳毛麟角都不為過。
玩翡翠就是講一個經驗,有句老話,‘十個地質學的大學教授,幹不過一個賭石店老闆’,這說的就是對翡翠原石的解讀,大學教授只懂理論,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當然幹不過賭石店老闆。
大學教授有了實戰經驗,那就是一百個賭石店老闆也幹不過一個大學教授了,任何翡翠品質的好壞都是地質變化的結果,都離不開各種礦物質的變化,置換,含量等等,都有地質學的脈絡可循,賭石店老闆哪懂這些。
包括那些賭石高手也不懂,不過他們聽明白了楚天翔的講述,就是他們沒注意楚天翔觀察到的東西,這可如何是好?
劉澤平大怒,剛要反駁,劉國峰一把攔住他,低聲說道:“你不懂就別亂說。”看著劉國峰面色嚴峻,劉澤平沒再敢說話。
只見底下有兩個緬甸老者站起來,一言不發,轉身就往後院快步走去,這是要驗證楚天翔剛才所說的情況,他們現在有點不知所措,楚天翔看到的,他們沒看出來。
緊隨著又有幾個人跟著往後院走去,這些都是不甘心的高手們,現在已經不是賭局的問題了,而是被一個年輕人‘啪啪’打臉的事,少說也看了幾十年翡翠原石了,怎麼現在到像個學徒了,這人真是丟不起啊。
楚天翔說的第二個方法很多人沒聽明白,包括那個劉澤平,但緬甸人聽明白了,還有幾個真正的賭石高手也聽明白了,這才慌忙往後院跑去,趕緊驗證一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