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升壞笑道:“我什麼也沒說啊?”
楚天翔這才明白,自己多心了,玩心眼兒真幹不過陳叔這個老油條。
大廳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仰著脖子往臺上看,都在等著孫薇出場,這時,音樂聲響起,悠揚之聲響徹大廳,因為沒有樂隊,孫薇放的是音樂帶。
猛地,孫薇的歌聲響起,如百靈歡唱,人也慢慢地走了出來,今天她穿的很中性,一條牛仔褲,上衣是白色襯衫,唯一的亮點是帶著一條紅絲巾。
孫薇以唱功見長,後來才慢慢開始拍電視劇和電影,其聲音甜美,音域很廣,特別擅長長音的婉轉契合,悠揚而空靈,帶著那麼一點點慵懶,讓人有一種沁入心扉,我見尤憐的感覺。
大廳裡的人都目不轉睛盯著臺上唱歌的孫薇,有的人還小聲低吟隨著孫薇在唱。
楚天翔看著孫薇,有點不太真實感覺,他知道這是孫薇在報恩,謝謝他剛才的仗義出手,但這件事楚天翔還真沒放在心上。
兩首歌唱完了,孫薇端起服務員送過來的一杯酒,大聲說道:
“我有幸來到騰市這座美麗的城市,結交了真正的朋友,為了表達我的謝意,為了感謝這座城市留給我的美好記憶,為了諸位嘉賓身體健康,事業有成,乾杯。”
呼啦一下,鼓掌吶喊口哨聲大起,這回人可真的往前湧了,莊勝趕緊和保安護著孫薇從後臺離開。
這要是大明星在這裡出點什麼情況,莊勝死的心都有了,人家這是給自己免費捧場來了,雖然還不知道是誰的面子這麼大,反正自己得利的是自己。
等到孫薇走了,大廳的氣氛反倒更高了,許多人都開始過來向楚天翔這桌敬酒,不一會兒,楚天翔連喝了好幾杯。
陳正升一看情況不妙,這麼敬下去自己這邊的人指定有倒下的,連忙跟莊勝說宴會結束吧。
莊勝也怕把陳正升幾個人灌醉了,面子上不好看,連忙上臺說宴會結束,這才止住敬酒的人,這些人不過是過來混個臉熟,還是想收石頭的時候能多買幾塊。
劉會長,莊勝把幾個客人送上樓歇息,然後莊勝直接來到楚天翔的房間,一進門,他張嘴就問:
“天翔,孫薇怎麼過來唱歌了?你知道嗎?”
楚天翔本來不想說,但一想還是跟莊勝打個招呼,自己這次是把那個姓楊的得罪苦了,別牽扯到這位哥哥。
他反問道:“莊哥,楊法計這個人你認識嗎?”
莊勝說道:“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隨後又說道:
“這個人號稱是騰市紅木大王,很有錢,也會鑽營,在市裡很有勢力,而且在緬北跟山軍關係很好,好多木頭都是走私過來的。怎麼,你認識他,還是有什麼事?”
楚天翔斟酌了一下語言:“剛才我跟他起了點衝突,估計他是恨上我了,我怕牽扯到你。”
莊勝一聽,笑著說道:“我和他不搭界,雖然他比我有錢,但有些事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天翔,你放心,如果有什麼事,在騰市我還真沒怕過誰。”
話音未落,有人敲門,楚天翔有點納悶,這麼晚了,誰還找自己,他開啟門一看,戴俊毅回來了。
這小子現在是異常興奮,見到楚天翔,猛地拍了楚天翔一把,說道:
“過癮!”
楚天翔把他讓進屋,戴俊毅一見莊勝也在,連忙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他不知道該不該讓莊勝知道剛才發生的事。
楚天翔說:“戴哥,說說後來怎麼處理的,莊哥不是外人,隨便說。”
現在不讓戴俊毅說話能憋死他,聽到楚天翔這麼說,他嘿嘿一笑:
“這個老色鬼這次可出大血了。”
“怎麼了?”楚天翔問。
“你還不知道吧,天翔,會館用的紅木都這個楊法計提供的。”
楚天翔瞪大眼睛,張大了嘴:“還有這事?”
戴俊毅又說:“剛開始裝修的時候,我姑就不準備用京城的紅木,又貴還不好,這才找到滇南來,也不知道楊法計怎麼就搭上這條線,會館的所有木頭就都用了楊法計的,價格便宜,質量也可以。”
“後來楊法計知道了我姑的背景,就求我姑幫幫他的忙,他有個走私大案在部裡走程式,一旦按正規走,他進去的可能很大,沒準就破產了。”
“我姑被他磨得有點煩了,她自己沒時間,就讓我去問問,所以我才知道有這麼個事。”
“後來怎麼處理了?”
“你不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