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邊的打鬥聲,飯店老闆慌忙地跑了過來,大聲喊道:“別打架,要打出去打,否則我就報警了。”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跟前,只見一個人坐在地上,使勁搖晃著腦袋,似乎有點神智不清了。
這邊一個人抱著胳膊哎呦哎呦地叫喚著,另一個大個子滿頭冷汗,扶著椅背,貓著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周凡見老闆過來了,連忙說道:“老闆,我們都是同學,小爭執,現在沒事了,指定不動手,您請見諒。”
楚天翔看了周凡一眼,心道這小子果然有點道行,話說的明白。
丁偉掙扎著站了起來,他來到楚天翔地面前,狠狠地說道:
“小子,你夠狠,這事沒完,你等著。”他回頭對另一個年輕人說道:“打電話,叫我哥來,就說我被人打了。”
那個小子忙不迭地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飯店老闆一見不好,當時就急了,他大喊:“你們趕緊走吧,錢我不要了,否則我就報警。”
丁偉惡狠狠對他說道:“你今天要敢報警,信不信明天就把你的店砸了?一會兒我們就出去,不會在你的店裡動手。”
飯店老闆哪信這話,他偷著向身後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色,服務員轉身離開了。
楚天翔看見了飯店老闆的小動作,知道打不起來了。
他笑著說道:“都是同學,有點爭執不怕,鬥嘴可以,但不能動手。”他一指那個大個:“練拳擊的吧,我說你們練拳擊的怎麼都是顧頭不顧腚,不知道人的肋骨最不禁打,還四門大開,拳擊臺上可以,這種散打不是找虐嗎?”
周凡的嘴張得裡能放一個雞蛋:這楚天翔太操蛋了吧,打完人還埋汰人,你還讓人活不活了,好像是你動的手吧?怎麼你現在到像沒事人似的。
丁偉咬著牙說道:“小子,別狂,等一會跪下叫爹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楚天翔回身坐下,往椅子背一靠,說道:“那我就看看,你能叫來什麼人。我從七歲打架就沒叫過別人幫忙,你這都二十多歲了,怎麼打架還叫人啊,再打不過用不用哭著找家長?”
“噗呲”一聲,周凡實在憋不住了,這楚天翔實在太陰損了,不用動手,就能把丁偉氣個半死,他剛開始還是小聲笑,後來越想越可樂,最後笑得肚子都疼了,周凡這一笑,勾得連章才進都哈哈笑了起來。
丁偉現在恨不得地下有條縫直接鑽進去,這小子的嘴太損了,根本沒法回嘴,動手打不過,這打嘴仗也幹不過。
這時,那個大個呻吟了一下,低聲對丁偉說:“表哥,我肋骨可能斷了。”
“啊!”丁偉大驚,當時兩人打鬥的時候,他還迷糊,根本沒看清,好像沒過幾招吧。
丁偉看了看錶弟痛苦的表情,他為難了,是繼續等哥哥,還是先去醫院給表弟治病,正猶豫著,門口進來幾個警察。
飯店老闆看見警察,猶如見了親人一般,一路小跑過去,低聲說著發生的事,警察走了過來,為首的警察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打架?”
周凡連忙站了起來,說道:“警察同志,我們是京城大學的學生。”說著遞過去自己的學生證,警察接過來開啟看了一眼,另外兩個警察開始檢視幾個人的傷勢。
周凡接著說道:“我們三個同學在這裡吃飯,他們三個過來找茬。”
周凡一指丁偉:
“他也是我同學,追我們班一個女同學,那個女同學看不上他,他就怨恨我們沒說好話,我們怎麼給他說好話啊,他這學期兩門功課不及格,想說也沒得說啊。結果他動手把我同學打傷了。”
周凡這小子不比楚天翔強多少,打架你就說打架的事唄,跟人家追女同學有什麼關係?就算有點關係,你說人家考試不及格幹嘛?
丁偉還有點迷糊,表弟的事正讓他犯愁,聽到周凡把他老底兒都揭開了,想反駁又不知道從哪兒說起,恨得他牙根直癢癢,這當眾打臉太疼了。
為首的警察樂了:“呵呵,考試不及格還有心搞物件,心可真夠大了了。”
他衝著幾個人說道:“同學哪有那麼大的仇?還動手?想蹲號子是吧?誰先動的手?都傷的怎麼樣?”
周凡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為首的警察說道:
“你們是自行解決啊,還是到派出所我們協助解決,但我先宣告,到了警局就算有了案底,我們要通知學校的。”
周凡和丁偉異口同聲地說:“我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