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頭也切上了,現在機器房嚴陣以待,門口有把門的工人,外人一律不準進,連戴俊毅他們想進去看看都被勸出來了。
大廳裡沒人挑石頭了,全部站在工作臺前等著石頭切完拿出來,這熱鬧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切漲切垮跟自己都沒關係,但就是應了京城那句老話,‘起鬨架秧子’,就是圖個熱鬧。
最先出來的是外邊的一塊,石頭被工人往工作臺上一放,所有圍觀人的目光‘刷’的一下,緊緊盯著石頭的切面。
“糯冰飄花啊,大漲!”
“什麼糯冰,這是冰種好不好!”
“冰種,冰種,絕對是冰種!”
“這藍花太漂亮了!”
懂的不懂的都在七嘴八舌議論著,整個大廳都是‘嗡嗡’的說話聲,後面擠不進去的人都在探頭往裡看,什麼也看不見,都是人腦袋。
楚天翔聽到人群的喊聲,對幾個人說道:“別管是什麼,反正漲了,戴哥,趕緊找臺車,一會兒石頭都拉走,不能再放這裡了。”
幾個人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這麼多石頭都放這裡,也不放心啊,好幾千萬的東西呀。
馮天澤說:“我家就有大車,現在我就讓車過來,先把昨天的石頭裝上去。”
說著他拿出電話,出了大廳,屋裡太亂,電話聽不清。
隨後,第二塊石頭也出來了,還是冰種飄花,這塊大點,大概有三十多公斤。
又是一陣熱潮,這家賭石店出了名的邪門,每隔一個月左右就出冰種,糯冰種飄花的料子,今天這是怎麼了,一連出了兩塊。
江總和韓總聽到人群中喊又出了一塊冰種飄花,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憤憤不平的表情:“t的,賣虧了,這兩塊最低也要小一千萬了。”
當時兩個人同意楚天翔地報價,是經過計算的,一千萬算是那塊大料子的賣價,大概有一百多萬的利潤。這兩塊石頭兩人估計切開之後應該是大百萬,也就是七,八,九百萬之間,這是翡翠原石行裡的計算方法。
八百萬賣了這兩塊應該是不虧的。但現在看,虧點不多,但對二人不佔便宜算吃虧的性格來講,這次真是虧大了。
韓總陰冷的表情說明他現在很惱火,昨天那兩塊石頭就賠了幾千萬,今天這又虧了,這幾個小子怎麼這麼討厭!
江總也好不到哪去,他現在就跟祥林嫂似的,一直不停的默唸著那塊大石頭垮了,垮了,天上神祇們估計都被他快念煩了,到現在也沒給他個準信兒。
不到半個小時,大車到了,戴俊毅和馮天澤去跟江總說了一下,要把石頭拿走,江總沒法拒絕,這是人家的石頭,雖然心裡一直不痛快,但還是安排幾個人工人把石頭抬上了門口的汽車。
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塊石頭了,但圍觀的人群反而更加興奮,從來沒在店裡見過千萬級的原石,別說切了。
現在四處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高手們’在交換著經驗,這對以後自己賭石絕對有幫助,不定哪天自己就切個暴漲,那就就牛x大了。
等待是焦急的,心慌的,既有生的渴望,又有死亡的恐懼。現在連戴俊毅幾個人都面色沉重,前面切漲沒用,這一塊的價格比前面那幾塊多出幾倍的價格,一旦切垮,前面的成果立刻化為烏有。
大廳裡的人分成幾個不同心思的群體,最冷漠的就是幹活的工人,切漲切垮對他們而言一點好處都沒有,瑞寧那種切漲,老闆就大發紅包的習慣這裡沒有。
再長的等待也有結束的時候,機器房裡的轟鳴聲嘎然而止,人群的嘈雜聲立刻四起。人群剛才還散落各處,現在都往一堆聚集,等著最後的結果:
漲,還是垮!
門開啟了,兩個工人抬著一半石頭出來了,這應該是小的那一半,切面朝上,種非常老,至少是糯冰種,很透的感覺,不錯,但問題是:
沒色!
整個切面是白花花一片!
也不對,有點色,靠近原來爆色的那個平面,色進去了不到一厘米的深度,然後才是透明的翡翠肉質。
‘轟’的一聲,這回的聲音實在大的有點大,各路專家們都在大聲議論,就怕別人聽不見自己的真知灼見
“垮到底了?不會吧?”
“聽說是四千萬買的?這回可虧到姥姥家了。”
“這石頭太欺負人了,一點機會都不給啊!”
“一刀窮,一刀富,這一刀真是窮了。”
戴俊毅幾個人站在遠處,猛地聽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