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說道:
“老闆,那咱倆就說好,那個人要不來,你這個就賣給我吧,省得我還得四處找,你要不放心我也交點押金,錢不是問題。”
老闆笑了:“小夥子,這倒不用,明天你過來吧,那人要是不來,我就五千塊錢轉給你。”
店主很老派,但不見得不奸詐,賣給那個順義農民才八百塊錢一對,這轉頭賣給楚天翔就是五千了。
楚天翔現在急需找個沒人的地方冷靜思考一下,他說道:
“我給您留個電話,您把聯絡電話給我,如果那個人來了,你就打電話通知我,我是真想要這對瓶子,我在這也不轉了,太累,就是多花點錢的事唄,有訊息趕緊通知我,省得家裡人老追問我禮物買了沒,我家離這不遠,眨眼的功夫就到。”
楚天翔故意裝出一副特有錢還懶得幹活的公子哥樣子,就是不知道店老闆相不相信了。
楚天翔給店主留的是他新買的京城電話號碼,這是陳正升送他的,一個連續五個八的號碼,別提多燒包了。
楚天翔嫌丟人不想要,結果戴東極力讓他拿著,在京城,看人下菜碟的人有的是,你覺得燒包,人家倒覺得你有實力。
看到這個號碼,店主坐實了這小子公子哥的身份,他是暗下決定,一定勸那個老農民換一對瓶子,把這對瓶子賣給這個公子哥,多賺不少錢啊。
雙方留完電話,楚天翔告辭走了,出門走了幾步,他偷著回頭看看,店主沒出來,他連忙繞了一個大彎,跑到那家店鋪對面的棚子裡,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個區域都是擺地攤的,現在人還不多,楚天翔怕被對方發現,他兩眼盯著那家店鋪的大門,仔細思考起對策來。
那對瓶子指定是明朝的,這假不了了,但瓶子叫什麼,值不值錢就不知道了,現在還不敢問祁老,只要祁老過去一看,店主指定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再想買?門兒都沒有。
只能找寧姐了,楚天翔連忙把電話打給曾寧。
曾寧接起電話說道:“天翔,我在開車,你什麼時間來hk啊?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楚天翔:“寧姐,長話短說,我請教個問題,明朝官窯落款是大明宣德年制的瓷器有沒有全是紅色的?我這邊著急。”
曾寧想了一下,說道:“宣德年間有釉裡紅,但只是區域性才是紅色,全紅的沒聽說過。”
楚天翔道:“我看見一對瓶子,好像就是叫梅瓶那種,大概一尺多高,整體都是紅色,像紅油漆的顏色。但底足我看了也摸了,絕對是明朝的東西,我有點拿不準了。”
曾寧笑了:“要是不貴你買下來不就完了,還問什麼?”
楚天翔苦笑道:“別人已經預定了,我是偶然發現的,而且店主是當仿品賣的,我這不等著那個買東西的人嘛,要是沒什麼價值,我就不等了,我這邊還一堆事呢。”
曾寧說:“那行,等一會兒我到了家裡,問問爺爺,然後再給你打電話吧,太深的東西我也不懂。”
放下電話,楚天翔連忙給祁老打了過去,說這邊出了點事情,他要趕緊過去處理一下,祁老忙完了再聯絡他,祁老不疑有他,知道這小子對字畫沒興趣,也就答應了。
楚天翔像個間諜似的,藏在人群中,死死盯著那家店鋪的大門,只要有人進去,他就湊近了看著,是不是來買瓶子的。沒人他就躲得遠遠地,就怕店主出來碰上。
過了半個小時,曾寧的電話來了,楚天翔連忙接起來。
電話裡傳來老爺子的聲音:“天翔,仔細說說瓶子什麼樣?”
楚天翔就把看見的一五一十都說了一遍,老爺子沉吟了一下說道:“聽你說的這應該是明代青花梅瓶,怎麼變成個紅色的?”
“明朝不是有紅色瓶子嗎?爺爺。”
老爺子笑了:“你真是個棒槌,明朝釉裡紅都是區域性的紅色,而且色差很大,完全紅色的瓶子還是建國後才發明的。”
“爺爺,那到底買不買?我現在就在潘家園,估計今天一天都得呆在這裡了,前面那個人是個農民,買回去放新房子裡,我想從他手裡買回來,就是不知道值不值?”
老爺子很果斷:“你要能確認是明代的坯子,多少錢都值。”
“那沒問題了,爺爺,我就在這裡跟他們耗上一天了。”
楚天翔打電話的時候,視線一直沒敢離開那個大門,放下電話,楚天翔看看手錶,現在才十一點多,到晚上散集還得四五個小時,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