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戴俊毅簡單的和楚天翔說了一下。
京城一個規模很大的翡翠原石店,實力雄厚,不但賭石,半明料,明料,解料,飾品加工,成品銷售,除了挖礦沒幹,關於翡翠的所有環節這家店都有獵涉,都有錢賺,而且人氣超爆。
京城玩賭石的人沒有不知道這家店的,甚至都傳到了京城周邊城市。原因就一個,老闆賭石水平很高,店裡好石頭多,經常切出暴漲幾百萬的料子。
玩賭石的人本來賭性就大,這總看到別人暴漲那還不得瘋了,所以這家店的人氣超級好,來賭石的人絡繹不絕,都希望幸運落在自己的頭上。
聽完後,楚天翔奇怪地問道:“戴哥,人家店生意火爆,那跟你有什麼關係?還報什麼仇?跟你有仇嗎?”
戴俊毅有點尷尬,他盯著前方,說道:“我們幾個人在他家花了大概一千萬左右…”
楚天翔驚道:“這麼多,切出什麼東西沒?”
“d,狗屁都沒有!”
戴俊毅:“最好的一回就值個二十多萬,買石頭花了十萬。”
“而且我們切出來的石頭,甭管好壞都圈攏我們去做成品,就這一塊,我就花了不下一百萬。”
“他讓你們做你就做啊,料子值不值工錢啊?”
戴俊毅苦笑說:“剛開始不是不懂嗎,切出來的料子好壞都他說了算,我們心氣也高,他說漲了我們就認為漲了,他說能做成品,我們就做成品,慢慢就上套了。”
“等後來我們逐漸明白了,錢也都花出去了,昨天你看我為什麼去老武的店,就是我們幾個覺得以前那家店有貓膩,現在基本不去了。”
“怎麼有貓膩了?不會有假皮子料吧。”
“那倒沒有,這兩年,他家基本都是在晚上才切暴漲,每天人最多的時候,我們幾個回憶過,沒聽說有上午暴漲的時候。”
“而且切暴漲總是那幾個人,很長時間沒見過生人切漲了,我們懷疑這裡邊有人做扣,那幾個人是托兒。”
楚天翔沒說話,在瑞寧,絕大部分人都懂點翡翠,睜眼說瞎話只能矇騙外地人,但都是一次性買賣,來旅遊上當的多。
這個店能夠連續好幾年都這麼坑同一群客戶,絕對有高招和貓膩。
這件事有點怪,客人切漲是賭石店最喜歡的事,說明老闆看石頭眼光準,但賭石偶然性太大,想讓那幾個人總是切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報什麼仇?怎麼報仇?”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憋著一股火,總覺得有問題,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車裡寂靜。
兩個人都不說話,但心情都不平靜。
良久,楚天翔說道:“戴哥,我看這樣,進去之後我們裝作不認識,我先看看再說。”
戴俊毅感嘆道:
“天翔,咱倆年紀差不多,有些話就直說了,我這人呢沒壞心眼,膽兒也不大,真正的朋友不多。但這回這幾個朋友都是我帶進坑的,怎麼也得對他們有個交代啊!”
戴俊毅估計也被這事折騰得痛苦不堪,都是朋友,還不是小錢,真不帶這麼坑朋友的。
楚天翔可不敢打包票,這賭石絕對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有些在場口從小長大的孩子,稍微有點天賦,就對石頭的理解遠不是那些所謂的高手能比的,絕對是一看一個準。但這些孩子也有侷限,就是隻對某個場口的石頭解讀厲害,換個場口就什麼都不行了。
“看看再說吧。”楚天翔內心說道。
汽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拐進小路,楚天翔看著外邊熟悉的街景:“這是又來大鐘寺了。”
汽車駛過昨天武老闆的店,楚天翔探頭看了一下,店裡有幾個客人。
汽車再往前開了不到三十米,停在了路邊一排車的後面。戴俊毅說道:“那幾個朋友都在附近,你見不見?”
楚天翔反問道:“店在哪兒?”他還沒看見前面有大的招牌或燈紅酒綠的地方。
“前面左邊那個大門進去,裡面是個小院子,裡邊簡易房都是。”
楚天翔沒說話,直接推門下車,也沒叫戴俊毅,自己信步來到那個院門口,聽見院裡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進去一看,院子四周都是簡易房,大概有個五六間的模樣,每個房間都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
楚天翔來到正中間的房子,這裡人氣最旺,房子很大,有上百平米,屋裡擺著幾排石頭架子,上面擺滿了翡翠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