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拉回來了。
戴東和譚輝把四塊石頭都看了一遍,兩人對那塊黑烏沙石頭有點興趣,但就是看不明白,沙粒變化這麼大,裡邊指定也是亂成一團,細沙那邊還能看到點水頭,粗砂那邊一點水頭也看不到,像個癬包,但沙粒又夠硬,癬包沙粒普遍都是軟的。
楚天翔為什麼把它收回來?兩個人不得其解。
楚天翔拿過筆,在石頭兩種沙粒交匯處畫了一道線,然後自己拿起牙雕機給石頭開窗,戴東和譚輝站在一邊仔細地看著。
連續開了五六個黃豆大小的視窗,楚天翔拿起手電筒照了照,對身後的兩個人說道:“二位叔叔,你們看看吧,又是一塊怪裝料,黑白雙煞。”
戴東拿起手電看了起來,只見視窗裡一半黑肉一半白肉,每個視窗都是這樣,視窗太小,手電筒伸不進去,黑肉那邊看不到水頭,他把手電遞給譚輝,問道:“天翔,裡面什麼情況?”
楚天翔狡黠地笑了笑,說道:“這塊石頭看起來皮殼非常老,種應該不差,但沙粒變化太明顯,所以很多人都不敢買,就怕底子不乾淨。”
“實際上這是兩塊翡翠高溫高壓沾在一起的,然後才風化,所以外皮表現才不一樣。”
他一指沙粒很粗那面:“這邊應該是墨翠,另一半就是白肉細糯種。”
譚輝放下手電,腦海中想象一半黑一半白地翡翠是什麼樣,他站起來出門把騰駿喊了進來,一指桌上的石頭,說道:“把這塊石頭皮扒了,小心別傷到肉質。”騰駿答應一聲,抱著石頭出去了。
譚輝問:“天翔那塊紫羅蘭怎麼處理?”
楚天翔沒猶豫地說道:“要是想賣就切開,不想賣就扒皮。”
譚輝說:“還是別賣了,先放會所展示一段時間,這東西不像綠的,太難找了。”
戴東也說道:“先扒皮吧,還不知道里邊到底什麼樣。”
正說著話,楚天翔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莊勝打過來的。
他接起電話,說道:“莊哥,坪洲的公盤完事了?”
莊勝在電話裡問道:“天翔,你現在在哪兒?”
楚天翔說:“我在公司啊,你不會到瑞寧來了吧?”
莊勝大笑道:“我就在瑞寧,你現在有時間嗎?來我朋友這裡坐坐?”
楚天翔連忙答應,地方不遠,就在亞龍珠寶城。
楚天翔跟三位叔叔打了聲招呼,說晚上張會長的酒局估計去不了了,然後出門溜達著就奔亞龍珠寶城了。
來到莊勝說的地方,也是一個翡翠原石店,老闆姓劉,湘南人,幾個人互相寒暄幾句,莊勝說道:“天翔,我這是從坪洲直接過來的,明天回騰市,晚上一起吃個飯。”
楚天翔說:“莊哥來瑞寧了,晚上我來請吧。”
劉老闆說道:“別呀,到我這裡了,還是我來請。”
楚天翔沒再爭執請客這件事,到時候再說吧。
“天翔,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收料子的事。”莊勝說,這才是莊勝要說的重點。
楚天翔高興地說:“莊哥,我下週去京城,然後從京城去hk,在hk待三四天左右。收料子得等我回來了,不過您放心,料子一定要收,下半年我得在京城待一段時間,很少回來了。”
莊勝聽了楚天翔地話,知道這件事就算定了,他問道:“天翔,這次一定要準備充分,你最好提前一週時間給我準信,我好準備,上次效率太低,實際也就看了不到一千塊石頭,後來好多人還找我問你什麼時間再來呢。”
楚天翔笑著說道:“你店裡地方太小,擺不下那麼多石頭,來回搬來搬去耽誤時間,到時候莊哥你找個大點的地方,我這次可能要收的多點。”
莊勝心花怒放了,楚天翔嘴裡說地‘多點’,對別人來講就是巨多了。
楚天翔問道:“莊哥,這次坪洲公盤你賣的好嗎?”
莊勝說:“沒有去年年底好,這次公盤好料子太少了,而且普遍個頭太小,就連冰種飄花這種料子都少見,帶色料子更少。”
“天翔,你們不是也放貨給公盤了嗎?你們怎樣?”
楚天翔說:“我們放了幾十塊吧,大部分都出手了。”楚天翔沒敢說實話,他的攔標價格低,只要買家給的價格不是低的太離譜,基本都能中標。
劉老闆問道:“楚總喜歡什麼樣地料子?”
莊勝笑著說道:“天翔就喜歡大的,沒什麼特別偏好,要說有,那就是不喜歡脫沙料,是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