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楚天翔也好不到哪去,坐在那裡直打瞌睡。陳胖子一看連忙叫劉峰找人扶著這兩個人回房休息,譚輝吃飽了坐著也無聊,跟著走了。
劉峰兩眼通紅,噴著滿嘴酒氣對陳胖子說:“陳哥,有點事,跟你商量一下。”
陳胖子也好不到哪去,他喝了一大口濃茶,問:“你先說什麼事?”
劉峰說道:“那天幾個朋友喝酒,我有點喝多了,就把你要在我這兒切翡翠的事說了出去,有兩個朋友說想過來看看。”
陳正升酒精上頭,隨口就說:“看看可以,別出去亂說就行。”
劉峰趕緊說道:“這沒問題,跟你都是同行,開礦的。”
下午一點,溫度達到一天的最高點,楚天翔帶著劉峰給他的工作手套,認真地在石頭上劃線,不戴手套,手要是直接摸在石頭上太涼了,人挺不住。
劉峰叫來幫忙的幾個工人把凍得硬邦邦的碎石裝進編織袋裡,一會兒用來固定原石。其他人站在一邊看著,戴東,譚輝和陳正升現在對楚天翔切石頭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了,只是他們以前還沒有切過這麼大的一塊石頭,沒別的,就是有點好奇罷了。
昨天在一起喝酒的三個陪客和兩個陌生人也站在一邊看著,其中一個還走到楚天翔邊上看他劃線,但沒說話。
吊鋸啟動,旁邊的幾個人趕緊回房間暖和暖和,在外面待時間長了還是冷啊。
陳正升找了一件棉軍大衣給楚天翔,讓他披在羽絨服的外邊,楚天翔時不時就得出去看看。
三個多小時,吊鋸戛然而止。
一夥人呼啦啦全往外走,就見楚天翔正指揮幾個工人,把石頭放倒。
“咚”的一聲,半塊石頭被掀翻在地,切面正好朝上。
“冰種飄綠花。”譚輝驚呼一聲,快步跑上前,一群人緊跟著他。譚輝拿出手電。開啟開關直接壓在切面上,沒反應?哦,陽光太足了。
石頭的切面已經結成薄薄的一層冰,這倒好了,有拋光效果,石頭分成兩個部分,一頭全是癬包,大約佔了石頭一半多一點。
另一頭皮殼很厚,肉質與皮殼間還有一層很細的白霧層,內部肉質都是猶如冰塊的感覺,一眼望到底,肉質很細膩,一條蜿蜒曲折的綠色色帶橫貫兩頭,最寬有小孩手掌寬,還有幾條小的色帶,但都不寬。
石頭的整個切面上縱橫交錯有幾道大裂,但不太影響出手鐲,因為石頭實在是太大了,切開的部分像個大桌面。
譚輝對劉峰說道:“劉總,能不能搬屋裡一塊,我想仔細看看。”
劉峰連忙點頭答應,叫過工人用叉車往屋裡抬。
石頭搬進屋裡,譚輝把手電放在石頭上仔細看了起來。
“嗯,棉很少,切面上整體沒變種,有幾道大裂,沒綹裂,手鐲是有了!”譚輝邊看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看完石頭譚輝興奮地瞅了一眼戴東,戴東也拿個手電在石頭上劃拉著,根本沒抬頭看他,他再看陳正升,陳正升在一邊跟昨天喝酒的那幾個人在竊竊私語,不知談論著什麼。
“天翔哪兒去啦?”譚輝看了一圈才發現楚天翔蹲在火爐邊烤火,看來剛才這孩子凍得不輕啊。
石頭一搬進屋裡,那兩個來觀摩的客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過去跟劉峰耳語了幾句,劉峰馬上走到陳正升面前把他拉到那兩個人面前,其中一個人說:“陳總,我也是開礦的,那塊石頭你們賣嗎?”
陳正升眼珠一轉,說道:“賣呀,切完了我們馬上就要發到嶺南上公盤了。”
另外一個人一聽急了,馬上說:“陳總,您能不能等一天再發,我有幾個朋友想買。”
陳正升瞅了瞅劉峰,然後說:“賣誰都是賣,何況咱們還都是晉省的,我跟股東商量一下,給你回信。”說完轉身來到石頭邊。
他對低頭看石頭那兩個人說:“哎哎,別看了,買賣上門了。”
戴東和譚輝同時抬起頭,望著陳正升,等著他說話。
陳正升說道:“那邊有人想買這塊石頭,也是開礦的,不過得明天才能過來看。”
兩人一聽都站了起來,譚輝問:“靠譜不?”
陳正升說:“我哪知道,劉峰叫來的。”說完,他大聲喊道:“劉峰,過來一下。”劉峰趕緊過來,陳正升說:“那兩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劉峰說:“陳哥,跟你說話的那個姓李,也是開礦的,他們一夥開礦的成立了一個賭石協會,都是喜歡賭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