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輕輕推開李傑病房的門,就見李傑躺在床上睡著了,床邊張麗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聽到門響,她微微睜開眼,一看是楚天翔進來了,大叫一聲,猛地站了起來,撲在楚天翔懷裡大哭起來。
楚天翔這個尷尬啊,趕緊安慰道:“張麗,別哭了,我這不回來了嗎。有什麼事咱們一起解決。”
這一天一夜,可是把張麗熬苦了,她抽搐地說:“天翔哥,都怨我,非要出去吃什麼燒烤。”
楚天翔笑了:“咱們張麗小美女出去吃燒烤都不行嗎?哪有這樣的規矩,等豆豆傷好了,我帶你們還去那裡吃。”
張麗鬆開楚天翔,有點不好意思,她說:“我可不敢去了,你沒看見豆豆流了好多血,都快嚇死我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李傑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到楚天翔,張了張嘴,有氣無力說道:“天翔哥,你回來了,我真是太沒用了。”
楚天翔趕緊走到床邊安慰李傑,說道:“誰敢說你沒用,一個打三個,要不是對方有刀,你就全勝了。”
李傑咧嘴笑了。
楚天翔看了看病房的環境,潘有為做事還是地道,給李傑要了個單間,一個病床,還有兩個沙發,一個餐桌,雖然簡單,但功能算齊全了。
見楚天翔回來了,張麗的情緒明顯好多了。
楚天翔問道:“豆豆,你家裡知道嗎?”
李傑回答道:“我沒敢告訴他們。”
楚天翔說道:“最好還是說一下吧,至少跟你姐說一聲,你這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了家了。”
李傑點頭答應了。
楚天翔站起來說,:“我去問問醫生,現在怎麼個情況。”
張麗連忙說:“我陪你去吧,我知道哪個是主治醫生。”
兩人來到醫生辦公室,張麗對一個三十多歲的醫生說:“李大夫,我哥想了解一下李傑的傷勢,您方便吧?”
李醫生抬起頭看了楚天翔一眼,說道:“他沒什麼事了,小夥子身體壯實,昨晚縫了六針,好在在大腿上,不影響美觀,現在就是等著傷口癒合,平時打點點滴消炎。”
楚天翔問道:“李大夫,那他什麼時間可以出院?”
李大夫說道:“七天傷口拆線就可以,他血流得太多了,需要住院多觀察幾天。”
謝過李醫生,兩人往回走,楚天翔看著張麗憔悴的小臉,說道:“張麗,你一會兒回去好好睡一覺,換換衣服,今天我在這裡陪豆豆。”
張麗點了點頭,睡覺倒是其次,她身上的衣服到處都是血漬,真得回去換換。
來到病房,楚天翔問道:“豆豆吃飯怎麼解決的?”
張麗說:“醫院外邊有很多飯店,豆豆想吃什麼,我就去給他買,醫院的病號飯太難吃了。”
張麗又對李傑說道:“我回去換身衣服洗個澡就回來,這會兒讓天翔哥陪你,你要上廁所就按鈴把陪護阿姨叫過來。”
醫院的單間也很簡陋,沒有單獨的衛生間。
李傑說道:“沒事,不用你們陪了,我自己能行。”
話音未落,聽見有人敲門,李傑說:“可能是我姐來了。”
楚天翔開啟門,就見李傑的姐姐和一個小夥子站在門外。
李傑的姐姐叫李萍,比楚天翔大一歲,楚天翔趕緊說道:“萍姐,快進來。”他不認識那個小夥子,只是朝他點了點頭。
李萍連忙進屋,嘴就跟刀子似的:“豆豆,你說你還讓不讓人省心,從小就天天打架,哪回不是頭破血流的。這快20歲了,你怎麼還打架啊,你惹誰不好,偏惹緬dian那些人,你不知道他們都是吃生人肉長大的嗎,你還越來越能耐了,叫我看看,傷的重不重,這幫天殺的。”
李傑口拙,李萍口快,這姐弟兩個反差太大。
張麗在一旁低聲說道:“萍姐,豆豆都是因為我才打的架。”
李萍根本沒在意,隨口就說:“男人為女人打架天經地義。”
她回頭對那個小夥子說道:“聽到沒?”那個小夥子連忙點了點頭。
李萍回過頭來對李傑說:“你就笨,打不過還不會跑啊?人家還有刀子,你就死腦筋還往上衝。”說著掀開被子要看李傑的傷口。
李傑按住被子不讓她看,他大腿都被紗布包著,裡面就穿了一條短褲。
李萍氣的對李傑說:“哎呀,現在還知道害羞了,小時候穿開襠褲的時候,小雀兒天天漏在外邊也沒見你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