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風聽了喬會長的話有點不知所措。
這種明目張膽說瞎話,他根本沒想到能從喬會長的嘴裡說出來。
他受喬會長恩惠很深,但他也不是沒原則的人,但這事…
喬會長是人精,他就抓住一點:“一刀見輸贏。”
在有了對賭的歷史長河裡,也許真有今天這種事情的發生,但對賭就是山民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所有的規則都是口口相傳。
不像體育比賽,有法定的書面文書,規定哪些能做那些不能做,那些算犯規違例。
說好“一刀見輸贏。”那我這一刀就是‘冰種飄花’。
也許放在古代,這種明顯的作弊行為,人是要被打死的,甚至是要把那整個寨子都屠掉,山民淳樸認死理,容不得這種欺騙。
也許是為古人隱晦,並沒有一旦出現這種事情的處罰規則流傳下來,因為敢這麼幹的人都死沒了,也可能古人認為出現這種情況根本就用不著什麼狗屁規矩,殺了就完了。
現在,喬會長抓住這一點,無限放大了,我一刀切出冰種飄花,你李國風看著辦吧。
李國風無奈地看著黃漢,黃漢也沒辦法。
黃漢一跺腳,回身找楚天翔去了。
喬麟已經掉進十八層地獄了,這一下又讓他父親一把給拉了出來,他神色惶恐地望著父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天翔過來了,他沒看喬會長父子倆,而是走到兩個緬dian人跟前,直勾勾盯著緬dian人看。
那個年長的緬dian人不甘示弱,也抬頭看著楚天翔,但眼神裡卻有一絲驚慌。
楚天翔長出了一口氣,對著緬dian人用緬語說道:
“板晃祖師爺見緬人可憐,才發明摸石技法讓世人少受採石,解石之苦,無數緬人每日膜拜,心存善念,你在幹什麼?”。
年長的緬dian人有點不知所措了,這個漢人怎麼知道板晃祖師爺。
“你叫‘鬼手’吧,四十年前你就很有名了,這麼多年卻沒多大長進,但修補之術卻登峰造極,你心術不正,才修得旁門左道,你不怕進阿鼻地獄嗎?”
那年老的緬dian人一臉恐慌,顫抖地問:“你是誰?怎麼知道我是鬼手?怎麼知道我緬人的秘密?”
楚天翔陰冷一笑,接著說道:“你是不死心啊。”他回頭對身邊拎著大錘的騰駿用漢語說道:“去,把機器裡的石頭拿出一半來。”
騰駿扔下大錘,轉身跑了過去。
“我讓你看看祖師爺的手段。”他又用緬語對鬼手大聲喊道。
騰駿抱著石頭,直接放在緬dian人的腳下,只見半塊石頭皮厚如牆,但正中心陽綠滿色,有小足球一般大,糯化底子,沒有一絲裂痕,這樣的手鐲價值千萬了。
周圍的人大呼小叫道:
“滿色啊。”
“太厲害了,切出滿色了。”
“這才是賭石高手呀!”
老年的緬dian人見了不由得驚叫:“祖師爺轉世…?!”
楚天翔說道:“我是陽光城珈藍寺的大法師。”
兩個緬dian人聽了楚天翔的話,慌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匍匐在地,口誦佛號,大聲說道:“請尊敬的上人指點迷津。”
楚天翔看著鬼手的滿頭白髮,頓生惻隱之心,他憫人悲天地說道:“你雖年邁,但罪孽深重,託缽乞食,半月誦戒去吧。緬人大多生活困苦,技法可以授人,但修補之術到你而亡。”
“你知道嗎?”楚天翔說到最後大聲吼出,有怒目金剛之威。
師徒二人磕頭拜服:“請尊敬的上人明察。”
二人站起身來,踢掉腳上的鞋子,鬼手摘掉手套,對楚天翔躬身施禮說道:“世上再無鬼手之人。”
說完二人赤腳走出人群,向院外蹣跚走去。
眾多看瓜的群眾都是雲山霧罩,聽不懂楚天翔跟緬dian人說些什麼,有個別的人稍微懂點緬語,一知半懂的聽明白了點。
等緬dian人匍匐在地給楚天翔磕頭,才引起一陣陣驚呼聲,七八十歲的人給二十多歲的人磕頭,磕頭的人無比虔誠,受拜的人安之若素,這是什麼情況啊?
眼見兩個緬dian人脫了鞋,摘下手套,赤腳相依而走,眾人都用敬佩的眼光看著楚天翔,把人降服到這種地步,也沒誰誰了。
楚天翔回過身去,對李國峰說道:“我切的石頭在這裡,您跟黃總判定吧。”他連看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