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斟酌了一下,說道:
“小麗,楚天翔出身貧寒,性格隨和,極重感情,前兩天他一個合作伙伴被兒子氣的昏迷不醒,在醫院搶救了七天,楚天翔跟這個人關係很好,形同子侄,他衣不解帶,硬是在醫院陪護了七天七夜,最後力竭昏倒,其心誠志堅,孝心如子,絕對是個可以託付重任的孩子。”
“你無所求,不過就是把孩子養大成人,對他沒什麼利害關係,最重要的是,楚天翔最不缺的就是錢財,所以…”
張麗靜靜地聽著朱先生說話。
“在瑞寧,你多接觸一下楚天翔身邊的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楚天翔身邊的人應該都是善良正派的人,跟他們處好關係,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甚至,等孩子大了一點,你可以在他的公司做一點工作,不求財,只求能夠幫助周圍的人,省得你一個人總待在家裡也悶得慌。”
朱先生喝了口水,又說道:“他也是單親家庭,知道生活的艱辛,無論是我跟他的關係,還是從他的內心深處,他都會對你的遭遇產生共鳴,這也是我求到他的原因。”
張麗點了點頭,朱先生的話似乎打消了她的疑慮,她說道:
“你不用擔心我,怎麼與人接觸我還會,只是時間跨度太長,我才有點擔心。”
隨後又問道:“你身體怎麼樣?”
朱先生笑著說道:“你在的時候我身體很差,現在有了你,我怎麼也得多活幾年,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成人,只是苦了你。”
張麗淚眼婆娑,她坐在朱先生的大腿上,撫摸著朱先生的臉頰說道:
“別說這話,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婚姻不幸,要不是你,我還走不出那個困境。”
“你父母怎麼辦?”朱先生問道。
“他們哪管我啊,只關心他們的兒子,我只要每月按時給老家寄錢,供我弟弟吃喝,我是什麼樣他們才不關心呢。”
張麗一談父母,就是一臉的淡漠。
“都是窮鬧的,不行就多給他們點錢。”
“不行!”
“那是個無底洞,我甚至都不敢一次性給他們幾個月的生活費,就是一個月一個月的給,否則花沒了還得向你要,不給就罵我,說我不顧家,白養活了我二十年,為人父母,如此偏心,我也是沒處說理去。”
張麗看著朱先生:“老朱,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過誰的,怎麼這輩子活的這麼艱難,家裡整天逼我要錢,嫁個人還整天打我,碰上你對我好吧,還得是偷偷摸摸的。”
朱先生也有點動容了,他說:“小麗,別想那麼多,想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兩個人不說話了,就那麼靜靜地坐著,心中的無奈,苦澀,不捨,愛戀,百味雜陳般的縈繞在兩個人的心房。
“老朱,我想到床上躺一會兒,讓你抱抱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面…”
男人的眼淚湧出了眼眶。
……
楚天翔把曾靜送上了飛機。
一頓飯吃得曾靜眉開眼笑,她心滿意足地走了,楚天翔也是長長出了一口氣,這位小姑奶奶平時看著溫柔善良,但一旦觸碰她的底線,也是異常兇猛的人物。
楚天翔開車去華夏城,‘鋁業大王’呂總給他打電話,說在華夏城等著他一起吃個飯,這是呂總第一次約他,楚天翔不好拒絕。
現在,楚天翔對華夏城輕車熟路,把車交給門童,他直接就來到包廂,敲了敲門,推開門一看,餐桌上已經坐了四個人,除了呂總和李春風,還有一箇中年男人,另一個是呂總的手下,上次見過。
“呂總,李總,我來晚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去機場送個人。”楚天翔趕緊對坐在上座的兩個人打招呼。
呂總笑呵呵說道:“天翔,趕緊過來坐,我給你介紹介紹…”
他一指那個中年男子:“這位是冀北的張總,做高速公路的。”
楚天翔跟張總握了握手,互道久仰,楚天翔知道,能做高速公路,第一人脈廣,第二特有錢,否則一個墊資就坑死你,一公里一個億,一般的老闆那個墊的起。
楚天翔坐下,呂總解釋道:“本來想叫老朱一起過來聚聚,誰知道他有什麼事給耽誤了,今晚來不了。”
“我們大家都喝點,上次沒有盡興,天翔,尤其是你,年紀輕輕,就喝那麼點酒,怎麼跟老頭似的,養生啊!”
楚天翔解釋道:“聽呂總的話,我今天多喝點。”
中午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