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會長嘆了口氣，說道：
“要說喬麟第二個恨的人，就應該是我，我搶了他老子的位置，如果他老子還沒下臺，也許他就走不到這一步。”
“這不可能吧？”這話說的連黃漢自己都不相信。
“老黃，你覺得瑞寧這一年有什麼變化？張會長問道。
“沒啥變化呀，該掙錢的掙錢，該切石頭的切石頭。”黃漢覺得張會長這話題轉換的太快了。
“唉，老黃，你沒覺得一件事嗎？”張會長坐直了身子，接著說道：
“自打那幾個京城人和楚天翔冒了出來，你們看看瑞寧發生了多少大事，喬麟，華林老戴，小戴，陸良，英江的金總，湘南的老劉老張，包括這次的餘超，尹文浩，哪個不是上千萬甚至上億的身價，卻全被他們這夥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你說這不是事？”
“還有，我們算是瑞寧翡翠行裡的頭面人物了，可我們還得圍著他們的指揮棒轉，他們就說開一個成品店，看看把我們倆樂的，都找不到北了。”
“這次出事的幾塊石頭，都是他們的，你說這沒問題？”
黃漢聽完張會長的話，有點毛骨悚然。
“那，那怎麼辦啊？”黃漢被突然打懵了。
“能怎麼辦？沒辦法。”
“要說這次兩個對賭，沒有他們的影子，你信嗎？”張會長又問道。
“不信！”
黃漢斷然說道，他知道的訊息比張會長多得多，就像尹文浩那個賭局，前面是戴南生自找的，後面那個根本就是譚輝和陳正升逼著戴南生做的。
“唉，他們現在已經不屑站在臺前，開始找代理人了。”
“什麼意思？黃漢追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說，他們看不上的人，他們現在不再正面跟人起衝突了，都是假借他人之手收拾對方，就像這次的戴南生和魏樺。”
“為什麼？”
“應該是兩個原因，第一，也是最主要的，他們現在不想出風頭，特別是楚天翔，也許是知道這一年多風頭太盛，有點韜光養晦的味道。”
“第二個原因你想不到，我也是很長時間才想明白，那就是他們現在不需要錢了，或者說錢對他們來講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現在重視的是名聲，名氣，甚至所謂的人生價值。”
黃漢有點遲疑：“還有人不喜歡錢？”
“當錢一輩子或幾輩子花不完的時候，錢就是一張紙，屁用沒有。”張會長難得爆了句粗口。
黃漢點了點頭，張會長這話說的在理。
“老黃，你說這次，戴南生跟著他們攪和在一起，不但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拋去所有的費用，幾個億是拿到手，這得賣出去多少手鐲，掛件啊！戴南生從今往後還不得感激涕零，言聽計從？”
“魏樺更加不堪，一鼓動就上陣，但回報也是太豐厚了。”
“他們不缺錢，但他們知道，每個人都缺錢，對他們來講，用錢來收買人成本低，時間短，見效快。”
“那我們以後如何與他們相處。”
“以前該怎麼相處以後還怎麼相處，這幾個人本質不壞，做事有法度，做人有底線，尤其是楚天翔，他算是我們瑞寧人的驕傲。”
黃漢有點暈了，他不知道張會長說了這麼多的話，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老黃我告訴你，未來幾十年，瑞寧是他們的天下，你沒看到嗎？楚天翔結婚的時候，來了多少村民，那都是自發的，發自肺腑地感謝楚天翔啊，這就是人脈基礎。舉個不恰當的例子，現在就是打架，人家人也多。”
“另一方面，楚天翔賭石大王的名頭算是闖出去了，瑞寧這一片有無數人指著他吃飯，比如你我，我算了一下，就這兩個賭局，我們就掙了一個多億，想想都可怕，在以前，你聽過對賭能上千萬的嗎？沒有吧！”
黃漢點了點頭。
“還有，你看看楚天翔現在買石頭，從來不開價，都是對方說了算，他想買的，貴了他也要。”
“雖然他能賭漲，但對賣石頭的人來講，賭石就有風險，最好就是左手倒右手，能賣上高價就是幸福，至於切不切漲，很多人是不關心的。”
黃漢說道：“會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在施惠這些人。”
“對，當初楚天翔去上學的時候，我以為他們將要離開瑞寧，以後就在內地發展了。”
“可譚輝這次到瑞寧休養，我才知道，他們根本沒打算放棄瑞寧，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