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寧瞪大雙眼,看了一眼也是目瞪口呆的哥哥,回頭問爺爺:
“爺爺,這行嗎?”
“不行也得行!”
“事在人為,不努力怎麼知道行不行,曾家要想保持長盛不衰,只有這一條路走了。”
“往遠景看,如果第一步成功了,每過十年,曾家必須出一個政治人物,這要作為家族的家訓,刻意培養,只有這樣,曾家才不會陷入輪迴,從而成為百年,千年大族。”
“你們看看楚天翔母子,再看看顧陸楚吳四個家族,當官從政的,做學問當院士的,做生意開公司的,一個都沒耽誤,但出來的都是人才。”
“可我們hk家族的人,都擠在一個公司裡面,都想著賺錢,賺錢,一遇風吹草動,社會動盪,輕則破財免災,重則傾家蕩產。你再看看南澳那幾個政治家族,行政長官輪流坐莊,生意一點不耽誤,相互依靠,即使遇到點災難,靠著內地,轉瞬就起來。”
“我們家族與內地價值觀相同,這是我們立身的資本,否則,我的父親也不可能在那種白色恐怖中拼死幫助他們,為什麼我們不重走這條路?賺再多的錢就是個虛名,一任行政長官下來,至少曾家百年內就可以穩如泰山了。”
曾鵬舉興奮地說道:“我同意,這樣我們至少有一個大目標可以努力,曾家也許就在我們手裡成為像顧陸楚吳那樣的大家族了。”
“如果我能活十年,這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如果我活不到,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但是,我告訴你們,不可輕言放棄,梵霖不行,還有別人,只要姓曾,你們的子孫就會跟著受益。”
“還有一件事,關於天翔,從現在開始,曾家與他平等相待,儘量不再有經濟上的往來,不付出不索取,一旦將來我不在了。你們有什麼天大的困難,過不去的天塹,憑著平淡如水的親情,他會幫忙的。”
曾寧嘀咕道:“我明白了,求他一次就求個值錢的。”
曾梵霖反駁道:“爺爺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有事,你求他他會辦,你不求他,他只要看見了。他也會辦,他更喜歡那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爺爺,我感覺,天翔屬於那種胸無大志,缺乏進取心,但運氣極好的人,除了上學這件事,你很難發現他喜歡什麼,或者對什麼痴迷,比如錢,比如女人,少年時困苦,養成了他面對任何困難都是遇事不驚的風格,似乎他更喜歡隨遇而安。”
“中庸之道?”曾寧說。
老爺子說:“對,這就是家教,我們商業家族缺的就是這個,平常看似進取心很重,很厲害,賺錢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嘿嘿,但真正碰到事情,尤其是那些生死攸關的大事,我們更多的是選擇逃避或者投降,但楚天翔不會,他會拼死抗爭,絕不輕言放棄,這是儒家思想。”
曾鵬程說道:“爸,這件事很大,時間跨度也很長,我們是不是應該有個長期計劃,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好。”
“這是你們的事,我只管好好活著,等著看我孫子給全港市民講話,哈哈!”
幾個人都開懷大笑,似乎這個場景就在眼前。
……
楚天翔放下電話,不由得啞然失笑,無心插柳,卻辦成一件好事。
剛才的電話是陳敏打來了。
感謝他給hk一個叫劉躍然的演員展示才華的機會,楚天翔莫名其妙,陳敏解釋說是孫薇已經同意在新拍的劇中給對方一個角色,至於能不能在內地站住腳,就看劉躍然的造化了。
陳敏明白,沒有楚天翔,這個小小的機會都沒有。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這件事辦的不錯。
楚天翔問道:
“戴叔,您接著說。”
戴東,陳正升和馮天澤,戴俊毅幾個人坐在一起正在商量下面的行程,曾靜和楚天翔的母親都回去休息了。
“還有一週就是臘月二十三了,瑞寧那邊的儀式,我們幾個都過去,但那些有錢人都被我婉拒了,朱先生一定要去,我也沒辦法。”
楚天翔知道朱先生為什麼要去瑞寧,他不敢說。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hk有些人可能要過去,估計曾家也不好拒絕。”
陳正升嘿嘿一笑:“在hk我們都不怕他們,到了瑞寧,去多少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戴東搖搖頭說:“在瑞寧我們是主人,面子上得過得去,不能主動挑事。”
陳正升問道:“曾家都誰去?”
“原定的是阿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