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張目結舌的問道:
“天,天翔,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這還是自打她進門,第一次失態。
“媽,這些人都是到京城認識的朋友,對我都挺好的,我們在京城常在一起聚會,都很熟。”
母親登時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了,她怪道:
“我們一大堆人千辛萬苦讓你到京城是去學習的,不是讓你整天在外邊吃吃喝喝的,你這麼做像什麼話。”
她是真有點急了。
“媽,我怎麼能整天在外邊呢,就是週末有時候跟他們在一起,還有就是他們有時候會找我看點石頭。”
“京城有個叫‘燕山會’的商業會所,大多數人都是在那裡認識的,他們有一次組織活動,是翡翠賭石和古董鑑定,我這才去的。”
母親還是心有餘悸,老爺子勸慰道:
“阿秀,天翔不是沒有主見的人,他知道取捨,再說,他學習成績不是很好嘛,你就別擔心了。”
母親聽到孫老爺子說話了,這才不再說話了。
曾靜的母親不經意地說道:
“天翔,你還認識電影明星?孫薇你認識嗎?”
楚天翔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還是那個小報惹得事。
曾靜的母親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那種報紙,但她跟誰也沒說,報紙也沒指名道姓說那個男的就是楚天翔,而且她見楚天翔的次數很少,自己也不敢確定。
楚天翔剛要說話,曾靜搶著說道:
“媽,孫薇姐我也認識,她對我挺好的。”
曾靜把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母親一聽,就沒再問下去。
曾寧人精一樣的人物,她知道這裡面一定有故事,但現在這種場合不合適再問。
內地來著這麼多大佬,老爺子也想開了。
示威就示威,知道的是來示威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站腳助威的呢。
對整個hk商界而言,這就是曾家的實力,一個簡簡單單的訂婚儀式,就有這麼多內地大佬來捧場,面子裡子都有了。
老爺子惡趣地想,戴東這小子最好領來幾個政界的人物,那才好玩呢,但他也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說道:“殿鵬,招待好這些客人,他們可都是曾家的門面,千萬別出什麼紕漏。”
“爸,你放心吧,來的人大多我都認識,招待好沒問題。”
老爺子對母親說:“阿秀,我去休息一會兒,你們先聊,”
送走了老爺子,母親說道:“我去跟老奶奶聊一會兒。
曾靜一聽,猛地蹦了起來,說道:
“阿姨,我送你過去。”
眾人都笑了,曾靜知道討好婆婆了,有進步。
……
第二天下午,戴東一行人到了hk啟德機場。
見面寒暄之後,一隊由豪華轎車組成的車隊魚貫駛出了機場,車上,戴東問道:
“大哥,天翔他們在哪兒?”
曾鵬程說道:“天翔和曾靜去現場彩排了,有些程式他們事前要了解,老戴,hk這邊對這種事都很重視,有一套約定俗成的規矩,不能遺漏。”
戴東笑著說道:“應該的,兩個年輕人一輩子的事,怎麼麻煩都不為過。”
“老戴,你能理解就好,hk是商業社會,講究的就是誰比誰更有錢,誰比誰更能花錢,市儈氣十足。”
“大哥,最近沒去內地嗎?可到了年關啊?”戴東轉換了話題。
“年中的時候過去了,試了試,不行。”一談這件事,曾殿程一臉的愁容。
曾殿程在謀求政治上的進步,但他名聲不顯,影響力有限,大領導們還在猶豫。
作為東方明珠的hk,跟內地的各種關係有松有緊,這裡必定有大量的內地代言人,但位高權重,話語權大的就那麼幾個,選誰不選誰,就看內地大領導的喜好了。
這件事戴東也幫不上忙,層次太高了。
朱先生和呂天成同乘一車,朱先生問:
“老呂,你有沒有往上游的產業發展發展?”
“鋁礦?怎麼個說法?”
“我聽老陳說,就是陳正升,他們正商量買鋁礦的事情,煤炭他們現在已經幾百萬噸規模了,能買的都賣完了,按他的說法,剩下的規模都太小,買來也沒啥效益,而且東一個西一個的,不好管理。”
“所以他們正琢磨著買點鋁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