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戴東又說道:
“三哥,你們沒分析天翔的母親當時為什麼出走嗎?”
陸殿喜陷入回憶:
“我們分析了無數次,心雲不是沒有主見的人,反而絕頂聰明,意志堅定,應該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得已躲避我們,如果我們不是追的太急的話,也許她就可能出現。”
“從時間上分析看,她當時也許有了身孕,她正在上大學,當時的管理制度有多嚴你也知道,一旦被學校知道,開除是板上釘釘的事,這對楚家而言就是奇恥大辱,也許慌亂之中她想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但我們沒給她這個時間。”
“當時是暑假,她幾個要好的女同學我們都去家裡找了,但沒人告訴我們她的情況,也許是我們的言語太激烈,最後我們都被轟出來了,而且當時通訊不像現在這麼發達,也沒有手機,找個人太難了。”
“實際上,當時我弟弟已經放棄了與心雲成婚的打算,他就是擔心心雲的安危,畢竟兩個人從小玩到大,除了男女之間的感情,兩個人的親情似乎更深厚一點,我和心雲的大哥卻是一門心思替我弟弟打抱不平。”
“而且心雲家裡的老人也有點掛不住面子,畢竟兩家是世交,出了這麼檔子事,見面都尷尬,總想給我們陸家一個交代。”
戴東問道:“你這麼說我還真覺得有這種可能,二十年前的環境確實封閉很多,人的觀念也保守,碰上這種事,一個小姑娘六神無主,走極端的可能性很大。”
“老戴,我現在是真沒辦法,就得靠你了。”陸殿喜懇求道。
戴東也為難,如果真是分析的這種情況,天翔母親的怨念應該也很深,畢竟這種逼迫改變了她一生,讓她人生最美好的年華都是在困苦中度過,真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
但事情不應該這麼簡單,也許這位三哥有什麼話沒說?
他靈機一動,說道:
“三哥,下個月天翔要訂婚了,這是個契機,派個人上門祝賀一下,我想應該沒問題,連老爺子都無話可說。”
陸殿喜眼中一亮,連忙問道:“你知道天翔的父親是誰嗎?”
“不知道。”戴東說。
“三哥,這件事天翔的母親諱莫如深,連天翔自己都不知道,但我聽天翔說過,他訂婚的時候,他母親會告訴他。”
“那就去參加婚禮,我現在也不管他的父親是誰了,事情都過去二十年了,有什麼恩怨也應該都解開了。”
“他在瑞寧訂婚?我聽亦白說他的女朋友是孫正平的孫女。”陸殿喜問道。
“訂婚是兩場儀式,先在hk,然後是瑞寧,你應該知道,hk孫老爺子與我們家淵源頗深。”
陸殿喜笑了,這是公開的秘密,但孫正平畢竟不是體制內的人,在hk影響力驚人,但在內地就是個榮譽地位,要說實權跟自己比差的太遠了,而且年事已高。
“那就是說hk你必須去?”
“當然,我們這邊的人去的不少,曾家那邊地位太高,我不想讓天翔在那幫大佬面前感到自卑,你也知道,hk那幫人慣會看人下菜碟。”
“三哥,也許是天翔從小沒有父親,而且家境貧寒的緣故,這孩子平時陰柔有餘,陽剛不足,缺乏進取心,年輕人應該有的自信,輕狂,自傲很難在他身上找到,當然賭石除外。”
陸殿喜點了點頭,他能理解這一點,單親家庭,生活拮据,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普遍都很內向,不善於與人接觸。
“曾家對天翔什麼看法?”
“非常好,我剛才說天翔的性格毛病是深層次的東西,但一般的待人接物天翔做得非常好,很有你們幾大家的風格,他先是被孫老爺子看中,想要收攬到家族,結果沒成,反倒把孫女搭進去了。”
戴東一想起當時跟老爺子的交往就想笑,沒有老爺子,他們也不會發展這麼快。
“那就去hk,這樣可以避開瑞寧的那個老頭,我堂妹說,那個老頭看起來很可怕,哈哈。”
陸殿喜是開玩笑說的這句話。
戴東卻沒笑,對這些大人物來講可能楚天翔的師父不可怕,但對普通人來講,那就是個惡魔,揮揮手,動動手指,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楚天翔回來跟戴東說了,一個簡單的翡翠原石買賣,就死了幾十個人,甚至還有六個人就當著他們的面公開槍斃的,這哪是做生意啊,這就是小型戰爭一樣。
陸殿喜把外邊的幾個人叫了進來,楚天翔一見陸殿喜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