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貴賓的原因,菜上的很快,楚天翔給幾個人都倒了一杯酒,然後說道:
“這是我們到虞鄉縣的第一頓飯,我們乾一杯,預祝我們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幾個人都很興奮。
菜品很豐盛,但卻不對楚天翔的胃口,他喜歡厚重的口味,江浙菜系偏甜偏清淡,反倒是母親和曾靜大快朵頤,吃的十分過癮。
幾個人邊吃邊聊,倒也沒有什麼主題,都是想到哪兒說哪兒,爺爺也簡單說了一下陝省馮家莊的事情。
陝省很窮,馮家莊也不例外。
當地沒什麼有名的特產,只能靠土地養活自己。
馮氏一族遷移到陝省上百年了,江南婉約的性子已經變成黃土高原嫉惡如仇的剛猛性格。
但馮家畢竟是大族,文化底蘊猶存,民風淳樸,倒也過得快快樂樂。
好多馮家子弟像馮友仁一樣都走出了村莊。
一個是參軍,這是馮家莊的傳統,當年戰死沙場的幾位祖先的衣冠冢還在馮家莊的後山,每年清明,村裡都要組織村民拜祭。
另一個就是考學,畢業之後基本都留在了城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無可厚非的。
馮友仁這一支本來生活很好,但大兒子病死,小兒子殘疾,老伴又臥床不起,他也就斷了跟老家人聯絡的念頭。
誰知憑空掉下來個有錢的大孫子,家裡的生活陡然發生巨大變化,爺爺這才慢慢給老家打電話,恢復了聯絡。
否則,他上哪兒知道馮家老宅要舉行祭祖的事。
幾個人閒聊,服務員走過來說道:“先生,外邊有幾個人要過來敬酒。”
楚天翔心中大定:幫忙的人來了。
他說道:“請他們進來吧。”
說完,他對爺爺說道:“爺爺,應該是村長他們過來了。”
爺爺一愣,隨即說道:“太好了,村長說話比我有力度。”
母親和曾靜相視一笑。
大門開啟,馮嘯先領著兩個人進來,每個人都拿著酒杯,服務員還端著一瓶酒。
“友仁叔,我們過來給你敬酒了。”馮嘯先說著話,但兩隻眼睛四處環顧:
這間房子太高檔了,踩在地上軟綿綿的,友仁叔這是發大財了?
“快點過來坐!”爺爺招呼幾個人坐下。
三個人一坐下眼睛都直了,一桌子菜基本都沒動,喝的酒竟然是茅臺,聽說過,都沒喝過。
爺爺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兒媳婦,這是他的兒子,我的孫子,那個小姑娘是我孫子的未婚妻。”
三個人連忙站起來點頭示意。
爺爺又說道:“馮嘯先,我們村的村長,那兩個也是村幹部,都姓馮。”
幾個人坐下寒暄幾句,馮嘯先道:
“友仁叔,你這是發大財了,喝的是茅臺啊!”馮嘯先一臉的羨慕之色:
“這次活動您老還捐了二十萬塊錢。”
楚天翔回頭對服務員喊道:
“再拿兩瓶茅臺。”
馮嘯先嚇得站了起來:“別,大侄子,我們剛才都喝了不少,可喝不了這麼多。”
“嘯先叔,一筆寫不出來兩個馮字,我們雖然是初次見面,但一看您就是海量,我陪您喝,喝不了拿回去明天接著喝。”
楚天翔現在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嘯先,我這大孫子是做生意的,賺了不少錢,要不我這個教書匠哪有錢捐助這個活動啊。”
母親和曾靜看著這一老一少使勁忽悠自家的村長,兩個人忍不住相視一笑,卻也無可奈何。
“來,嘯先叔,我們再喝一個。”
楚天翔一回頭:“兩位叔叔,你們二位也端起來,別勸我爺爺了,他年紀大,來,我們幹。”
幸虧江浙一帶喝酒比較內斂,喝酒用的都是三錢小盅,否則楚天翔這種喝法,一會兒就得醉倒。
……
“天翔大侄子,你真是海量,今天不能再喝了。”
馮嘯先腦子昏沉沉的,但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清明。
“二叔,咱倆再乾一杯。”
嚇得那個村幹部連連擺手說:
“我酒量還不如村長,天翔,歇歇吧。”
楚天翔一看火候到了,回頭對服務員喊道:“沏一壺濃茶來,給幾位叔叔倒上。”
馮友仁有點奇怪,自己這個孫子今天出奇地興奮,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