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整整說了一個小時,事無鉅細都詳細地說了一遍,而且對其中很多問題,也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劉局長基本沒說話。
最後,劉局長才開口問道:“你認為大規模的內戰不會打起來?”
“打不起來,緬北的自治組織絕大多數都是在喊口號,而且缺乏明確的綱領,更多的是過一天算一天的打算,他們沒有實力跟軍政府抗衡。”
“政府軍那邊我接觸了很多高階軍官,說實話,他們的自信心要比自治組織那些人強多了,而且武器也好,再加上有大義,如果自治組織那幾個領頭的不是腦殘,不會主動進攻政府軍,最多也就是襲擾為主。”
劉局長反問道:“闡邦和欽邦奪取帕敢這件事怎麼說,那可是上萬人的大戰啊?”
楚天翔說道:“那是個特例,主要是闡邦和欽邦太缺錢了,這才孤注一擲偷襲了政府軍,從他們佔領帕敢收稅的情況來看,搶錢是主要目的,欽邦剛一佔領帕敢,就收了一年的稅款,而且比政府軍高了一倍,這說明他們就是奔錢來的,這件事做的有點不要臉。”
“闡邦和欽邦有協議?”劉局長問道。
“具體的我不知道,但協議一定有,闡邦的吳欽貌基我非常熟悉,老奸巨猾,絕對不會做吃虧的買賣。”
楚天翔猛然想起個事來,他接著說道:
“吳敏萊跟我說過,兩個月內,政府軍要重奪帕敢,這應該是真的。”
劉局長一驚,這是很重要的情報,他問道:
“確切?”
楚天翔搖搖頭:“這沒法判斷,他就一說,我就一聽,沒往下談。”
劉局長嘆了口氣兒,說:“天翔,這一段時間你就在學校好好學習吧,上面有指示,在對你的問題上,輕易不會再讓你處在危險之中,部里正在討論給你的嘉獎,這次是兩個功勞,一個是解救人質,另一個是基礎資源的佈局,這對國家藍海戰略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楚天翔笑了:“嘉獎先放一邊,我真得好好上一段課了,落下的太多。”
劉局長說:“還有一件事,甘軍的傷基本好了,這段時間你都在學校上課,我準備把他放到基地去訓練一下,他原來只是個特種兵,現在得學會安保方面的知識,他是你的最後一道防線,千萬不能馬虎。”
“那敢情好,他現在還對脫下軍裝耿耿於懷。”
劉局長感嘆道:“再想穿上是不可能了,他的身份必須乾淨,一點案底都不能留下。你現在樹大招風,任何疏漏都會釀成大禍。”
楚天翔說道:
“現在礦山太多了,我的安保人手不夠,在社會上招聘的人都有些油滑,我的安保負責人不太滿意,我想招聘一些剛剛退伍計程車兵,可是我沒門路,不知道找誰?”
劉局長想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可以幫忙,但醜話說前頭,你藏在緬北的武器別帶回國內,出了事我都保不了你。”
楚天翔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
劉局長沒好氣地說:“這麼簡單的事我要不知道不就太失職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楚天翔告辭。
楚天翔現在已經是劉局長得力干將了,雖然不在編,但乾的活兒一點都不少,劉局長也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楚天翔創造一個寬鬆的環境。
比如他的安保公司實在太龐大了,而且還在邊境,境外還有武器,這要是被有心人盯上了,不是事也是事了。
自動武器從來都是國內嚴厲打擊的物件,沒有特例。
楚天翔走出咖啡廳,開車直奔戴東的辦公室,緬北這次的動作很大,人員去的也多,有些事情還是要周密思考,防止出現意外。
戴東一見楚天翔進來,連忙站起來走到楚天翔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楚天翔笑著問道:
“戴叔,怎麼不認識我了?”
戴東感慨道:“我們公司一大堆人,每次都是你一個人開疆劈地,我真的很汗然,天翔,謝謝你!”
楚天翔坐在沙發上:“別這麼夸人,我會受不了的,而且未來一段時間我就是學生,公司的事一概不管了。”
戴東坐在楚天翔的對面,說道:“不用你管了,你開啟了這麼好的局面,老陳和俊毅要是做不好,那就不應該了。”
戴東又說:“這一段時間老實待在學校裡吧,我跟公司的人都說了,儘量不打擾你。”
楚天翔搖搖頭說:“馬上就放暑假了,我還有個兩個大活兒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