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兩天,楚天翔考察了一下礦山。
但最終他也沒確定到底要開採哪個坑口,平心而論,他雖然賭石很厲害,但對礦山開採,他是一竅不通。
這不但要牽扯到礦脈的研究,還包括如何進口各種裝置,人員的配備,礦工的招聘等等,這些都不是他的長項。
從政府手裡承包坑口帶有很大的偶然性,如果在礦脈上,你就能挖到質量好的翡翠原石,否則挖出來一堆垃圾料得賠死你,緬dian經濟基礎薄弱,所有的大型裝置都要靠進口,一臺巨型挖掘機就要兩三百萬人民幣,再加上運輸車輛,光是這一塊就得將近上億的資金。
楚天翔倒不是怕賠錢,開礦的很少有賠錢的,而是一旦開礦,牽扯自己太多的精力,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這天上午,楚天翔一早起來準備找四哥談談,他準備從安保公司裡面挑兩個人來礦山,不懂就學,做為賭石大王,怎麼也得在緬北有個礦山。
他剛要出門去找四哥,電話來了,他剛一接通,就聽見鄭臣焦急地問道:
“天翔,你在哪個房間?”
楚天翔有點奇怪,鄭臣是個很穩重的人,有什麼事發生了?
他說了房間的號碼,隨後又把房門開啟,站在走廊裡等著鄭臣。
鄭臣急三火四的走上樓來,一見楚天翔,面色嚴峻地說道:“天翔,進屋說,有點急事。”
兩個人走進屋,楚天翔剛要給鄭臣倒水沏茶,鄭臣說道:“天翔,你先坐,我跟你說個事。”
楚天翔不明就裡,問道:“啥事這麼著急?”
鄭臣說道:“我也是剛剛得到訊息,有人要對你不利,你得趕緊離開。”
楚天翔心中一動,問道:“為什麼?”
“天翔,你在我公司切的那幾塊石頭惹事了,前兩天整個礦山鑑定翡翠原石的大佬們開了個會,會上所有人都要求殺掉你,理由是如果你在礦山立住腳,他們就沒有活路走了。”
楚天翔猛地一驚,他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問道:
“他們準備什麼時間動手?”
“這個我不知道,第一次會去了二十多個人,佈置的任務就是要秘密監視你,也許現在樓下就有他們的人,第二次會將在今晚開,具體內容還不知道。”
楚天翔問道:“誰領頭的?”
“目前還不知道,但無外乎那幾個頂級大佬,每個場口一個,帕敢這邊的叫吳丹威,是我公司那個老頭的哥哥。”
鄭臣又說道:“天翔,在緬北,鑑定賭石有一個非常窄的圈子,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傣族人,所有的技能都是在他們內部傳承,由於一直沒出來過太驚豔的人物,一百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要知道,賭石可是贏者通吃的行業,出了你這麼個人物,由不得他們不害怕。”
楚天翔苦笑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這次來礦山,捅了這麼大個簍子。
“鄭哥,他們想採取什麼手段?”
鄭臣說道:“在緬北,無外乎找槍手,這種人很多,都是亡命徒,只要給錢,殺他自己的親孃老子他們都敢幹。”
楚天翔皺皺眉,他知道這件事必須嚴肅對待了。
現在就離開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但要是就這麼走掉,那也太丟人了。
繼續待在這裡實在是危險太大,所謂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也不知道槍手在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發起攻擊,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楚天翔想了想說道:“鄭哥,這件事必須先解決,我們合作的事先往後放一放,這麼辦,你先幫我多問問,有了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沒問題,我在這裡年頭比較長,他們有幾個人跟我關係還挺好,我可以側面打聽一下。”
“鄭哥,你自己小心點。”
鄭臣點了點頭。
他說道:“天翔,千萬要小心,實在不行就暫時離開,不丟人,還有吳敏萊的勢力可以藉助一下,但不起決定作用,關係到那些人飯碗問題,他們不會給任何人面子的,我說句喪氣的話,這些人只要振臂一呼,整個礦山十幾萬礦工都會跟著他們走。”
楚天翔一愣,這些人怎麼有這麼大號召力,可不敢小覷啊。
他問道:“鄭哥,那就是說,我只有跑路一條道了?”
“也不能這麼說,如果能講和那就是最好的。”
楚天翔又問:“怎麼講和?服軟嗎?”
鄭臣搖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