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嘆了口氣:
“吳覺恩沒有琴德威敏剛烈,他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沒了後代再生唄,他當時才四十多歲,連續幾年,無數女人被領進吳覺恩的家,吳覺恩被政府圈養起來,也不缺錢,他整天在女人身上使勁,但悲催的是,女人只要懷孕必死無疑。”
“蒙查的人絕不允許吳覺恩再有後代了。”
“我們暗地裡追查這些人的行蹤,還真別說,被我們抓到過兩個,但被抓之時全部自盡,也不知道這些人哪來的勇氣。”
老人說的有點累,蓬溫拿過茶杯,老人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
“最後,吳覺恩只能認命了,最後孤老終身。”
“說實話,當時我都害怕了,幾乎每天都死人,誰也不知道蒙查怎麼指揮的這些人,甚至當時內務部派去審問蒙查都找不出人來,都怕他針對自己。”
蓬溫這種殺人如麻的人也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動不動在城裡就滅人家滿門的勾當他也不敢幹。
“我們答應了蒙查的條件,說實話,開始的幾年,他很痛苦,準確的說是非常痛苦,每日無所事事,睜開眼就喝酒,喝完酒不是破口大罵就是淚流滿面,痛哭流涕,人也逐漸衰弱下去,甚至很多次,都是我們監視的人把他抬回家裡,否則就可能醉死,凍死在路邊。”
老人苦笑道:“我主管內務部,每天的情報必看,然後銷燬,我給內務部定了一個規矩,關於蒙查的任何資訊都不能見諸文字存檔。”
蓬溫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規定。
“蒙查知道自己命不長久,他也答應了把地圖給我們,誰知這個時候出了一個大變故,一直影響到今天。”
“楚天翔來了!”蓬溫脫口而出。
老人笑眯眯看著孫子,對他的反應非常滿意,他說道:
“也不知道蒙查在哪兒撿到的一個孕婦,等到孩子一出生,他性格大變,越活越年輕,甚至比孩子母親還上心。”
“當時內務部一個處長寫報告說要做掉母子兩個,嚇得我把那個處長直接發配守海港去了,那母子現在就是蒙查最親近的人,要是再把蒙查惹急了,別說地圖拿不到,誰下令執行誰倒黴,你爺爺我可主管內務部,一大家子人啊!”
“我們能力再強大,保衛再嚴格,也架不住他們沒日沒夜地惦記你,說實話,為了蒙查一個人,我不願意拿家裡任何人的生命去換,連傭人的命都不行。”
“後來呢?”蓬溫問道。
“事情就這麼一直拖下去了,我們政府眼看就要經濟崩潰,誰知佛祖保佑,北方那個國家經濟上了快車道,連帶著我們的經濟都有了明顯的變化,慢慢地藏寶圖就成了一個念想,有沒有都不那麼急迫了。”
“孩子,蒙查已經風燭殘年,還得了癌症,沒幾天活頭,地圖也交出來了,現在不要惹他,那支隊伍即使當初建立的時候也是為了自保而不是進攻,沒有多大危險。”
“在我們國家,秘密太多了,不差這一樁。”
蓬溫不解問道:“如果那些人還活著,也都是七老八十的年紀了,還有作戰能力?”
老人嘿嘿一笑,問道:“你覺得你手裡有這麼一支逆天的力量你能放棄嗎?”
蓬溫搖搖頭說:“絕對不能放棄,這支隊伍太強大了,甚至可能扭轉一場戰局。”
老人說:“所以,你一定要堅信這支隊伍還存在!”
蓬溫恍然大悟:“楚天翔是他們救走的?”
“應該差不多。”
“我跟你說,我們早就發現在緬北有一支特種兵,人數不多,他們不屬於任何組織,也不跟任何人打交道,他們針對最多的是毒販,這是個絕密情報,只有陸軍部最高層才知道,因為他們對政府軍沒有敵意,所以,也沒有針對他們的行動。”
“我們內務部不知道啊!”
“你們的任務監視我們內部。即使你們知道了也沒用,緬北就是個大染缸,多個朋友或者路人,遠比多個敵人要好得多,彼此相安無事吧。”
“現在怎麼辦?”蓬溫問道。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沒有意見和建議,我只是把一些以前的事情告訴你,我相信你能做出準確的判斷。”老人說道。
蓬溫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是蒙查救了楚天翔,那楚天翔一定在歐陽家族。”
老人強調說:“我不管你怎麼幹,但一定記住一條底線,不能禍及自己的家人,從階級層面上來講,蒙查和楚天翔的血統一樣高貴,不輸於我們,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