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笑了:“石頭你不要了,你想給誰?”
“給你啊。”
鄭臣也笑了:“天翔,我也實話實說,以後我還得求你,每年我這裡挖出來不少原石,大部分都切了,但好的少差得多,真碰上表現好的石頭我也撓頭,切還怕垮,不切又擔心把機會送給了別人。”
楚天翔說道:“我答應了每年來兩回,那些拿不準主意的你先放著,別人的看不看再說,你鄭哥的我一定看。”
“那當然好了,不過那塊帝王綠說定了。”
鄭臣說道:“天翔,裡面到底有多大?”
楚天翔想了一下說道:“幾公斤是有了,這種石頭我切過一回,外邊皮裂特別多,但越往裡面越好,幸運的話,能出手鐲。”
“那得值多少錢?”鄭臣興奮地說道。
“按人民幣算的話,十個億往上了。”楚天翔說道。
鄭臣一聽楚天翔的話,立刻站起來,說道:“我得去盯著點,死老緬別給我切走一塊。”
鄭臣說的沒錯,到了帝王綠的品質,就是一個小小的戒面,都是百萬級的,而且切掉一個小小戒面對那些工人來講,太輕鬆了。
楚天翔剛把鄭臣送到門外,就見貌覺新領著一箇中年人上樓來,楚天翔不由得笑了,估計這又是一個來看石頭的。
貌覺新跟楚天翔打聲招呼,三個人進屋,剛一坐下,貌覺新說道:
“楚先生,這位是梭溫先生。”
他又低聲對楚天翔說道:“上人介紹過來的,你們聊,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楚天翔有點奇怪,貌覺新明顯就是不想在現場,他把貌覺新送走,梭溫說道:
“楚先生,我是欽邦的,這次來有件事想求楚先生幫個忙。”
楚天翔恍然大悟,怪不得貌覺新不敢呆在這裡,現在兩家正在打架,吳敏萊把楚天翔介紹給梭溫,太敏感了。
“梭溫先生,不知道能幫上你們什麼忙?”
梭溫看起來很魁梧,身高足有一米八,這在緬北很少見,楚天翔隱隱約約覺得對方應該是個軍人。
“楚先生,我們現在有大批的木材,白糖需要出售,還有不少翡翠原石,今年跟政府軍打的比較頻繁,我們急需現金。”
楚天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梭溫先生,按說你們已經在緬北很多年了,這些物資應該有自己的通道吧,怎麼找上我了?”
“不瞞您說,我們是有自己的通路,但現在通路斷了,內地的人被軍政府列入黑名單,能吃下這麼大宗商品的人很難找,我們的貨走不了南邊,只能往北走。”
北邊只有內地這一條途徑。
楚天翔皺皺眉,又問道:“你們只能走滇緬公路,但這條公路很大一段都在政府軍手裡,你們怎麼過去?”
梭溫苦笑一下,說:“我們還真沒辦法,要不也不能找到您這裡,出了我們的轄區,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楚天翔心中一動,他問道:“欽邦跟闡邦應該挨著吧,有公路連線嗎?”
“我們兩家接壤,但關係很不好,真要走闡邦,還不如走政府軍的控制區。”
楚天翔不動聲色,他笑著說道:
“你們的貨物就是這些嗎?農產品可不值什麼錢啊?”
梭溫尷尬一笑,說:“主要是粗銅,我們沒有精加工的裝置。”
銅的冶煉技術很成熟,但就是一個毛病,費電,緬北這地方什麼資源都有,就是沒有工業基礎,及其缺電,而電解銅要用的電量根本不是緬北這個地方能解決的。
“梭溫先生,你們每個月的粗銅有多少?”
梭溫說道:“四千多噸,楚先生,我實不相瞞,我們已經三個月沒出貨了。”
楚天翔心中一動,這個量已經相當於一個大型粗銅加工廠了,他說道:
“梭溫先生,這件事有點麻煩,出了你們的轄區你們就不管了,那風險都在我身上,這件事我得仔細考慮一下。”
梭溫說道:“楚先生,我來之前上司給我了全權,你這邊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楚天翔說道:“那就這樣,我三天以後給你訊息,成與不成都給您個回信。”
梭溫站起來告辭,楚天翔轉身回到屋裡,立刻就拿出電話給吳敏萊打了過去,他想知道吳敏萊為什麼管欽邦的事,他在這件事上摻和的有點深。
如果吳敏萊跟緬北自治組織裡的某個高官偷著合作點商業專案,楚天翔還能理解,但現在是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