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十點多,六個老頭才姍姍來遲,看見楚天翔已經在工作了,幾個老頭有點不好意思,他們過來給楚天翔行禮,吳丹威說道:
“上人,我們幾個怎麼辦,請您指示。”
楚天翔已經有了腹案,他說道:“你們幾個就看種水料,色料都歸我。”
楚天翔這麼安排就是發揮這些人的特長。
在賭石行,種水料容易賭,色料最難,這些老頭看種水料絕對沒問題,最終可能有漏網之魚,但絕對不會切垮,這點把握他們還是有的。
每個人都找個位置坐下,開始陸續有人把石頭抱進來,楚天翔看完手中的石頭,有將近三分之一被原封不動地抬了出去,面對必垮的石頭,楚天翔也是沒辦法。
切漲了皆大歡喜,但這裡沒有切垮的,也就沒人沮喪,但內心還是空落落的。
楚天翔站起來走到大院外,又開始重複同樣的工作,連續看了幾個人,他突然在人群中看見一個熟人。
“眉苗,你怎麼也來了?”這是那個在市場認識的小男孩,取了個女孩子的名字
眉苗興奮地說:“老闆,我又拿石頭來了,你快看看。”
楚天翔一見眉苗還穿著破舊不堪的衣服,不由得問道:
“眉苗,你不是掙了很多錢嗎?怎沒給自己換套新衣服?”
眉苗臉色一變,囁嚅道:“錢都被我爸搶走了,我沒錢了。”
楚天翔眉頭一皺,問道:“都被搶走了?你媽呢?”
眉苗小聲說道:“我媽得登革熱死了,家裡就剩我爸和我姐了。”
楚天翔心中怒氣漸生,他知道眉苗的爸爸吸毒,又問道:“你爸怎麼不來排隊?”
“我爸起不來,是我姐拉我過來的。”
楚天翔四下看了看,問道:“你姐呢?”
“我姐回去了,一會兒她得給我爸做飯。”
楚天翔氣的回頭說道:“四哥,你帶幾個人去眉苗的家裡,把他爸給我抓來。”
眉苗大喊道:“別打我爸爸,別打我爸爸”
楚天翔心中一酸,和顏悅色地對眉苗說:“我們不打你爸爸,就是叫他來談點事情,你別排隊了”
他轉身對張長風說道:“你把石頭推進去,領著眉苗洗個澡,再買身新衣服,這孩子太可憐了。”
楚天翔自幼孤苦,就看不得孩子吃苦受罪。
圍觀的人都看著發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暗暗羨慕,被上人看中,眉苗這輩子就算脫離了苦海。
張長風領著眉苗走了,楚天翔又對四哥說道:
“去眉苗的家,把他們父女都帶過來,這個當父親的,打死都不冤。”
四哥轉頭大聲喊道:“誰領我去眉苗的家,獎勵是這幾天你拿來的石頭不用排隊。
“我去,我去”
話音未落,幾個人急忙站了出來,這種好事上哪兒找去啊。
楚天翔笑了笑,四哥這招太靈了,他轉身又往前面走去。
楚天翔接著看石頭,挑了幾個這才往回走。
沒被挑中的的人立刻做鳥獸散,趕緊回家拿石頭,接著排隊,你沒看那麼多人都切漲了嗎,到現在還沒有一塊切垮,這個成績,讓這些在礦山討生活的人驚喜若狂,原來看石頭還要花錢,現在免費啊。
楚天翔剛做下看了兩塊石頭,四哥就回來了,他後面跟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一看就是吸大煙的,這種人在礦山非常普遍,一般都活不過四十歲。
那個女孩倒是很清秀,不過膽子很小,始終在拽著父親的衣襟,幾個凶神惡煞般的人一進屋,直接就把父親從床上扔到地上,嚇得父親嗷嗷直叫,捱了一個耳光之後,這才消停。
楚天翔站起來看了看父女,兩個人都是一身破舊的衣服,一臉的菜色,楚天翔面色不虞地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低沉威嚴,嚇得男子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說:
“我叫貌細度。”
楚天翔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看上你女兒和兒子了,你開個條件吧。”
“我不賣孩子”貌細度囁嚅地說道。
“我不是要買你的孩子,這兩個孩子跟著你早晚有一天要麼餓死,要麼流浪街頭,我想把他們送到陽光城去接受教育。”
楚天翔語調緩和了不少,剛開始的怒氣也漸漸消了,首先要解決問題。
“我”貌細度有點發蒙,被毒品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