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敏茂現在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事情有點失控,吉姆已經有十天聯絡不上了,連帶著自己放在孟邦一線的一支隊伍也是蹤跡皆無。
要說沒出事,左敏茂自己都不相信,但事情到底到了什麼地步,需要採取什麼補救措施,他現在也是舉棋不定。
不過他還是把山裡的所有人都調了回來,殺不了楚天翔,以後還有機會,但曼勒市這邊的安保絕對要加強了。
早晨九點,左敏茂還在睡夢中,就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怒不可遏,光著身子拉開房門,剛要發火,管家驚恐地說:
“上人,內務部部長蓬溫來了,他還帶著一隊士兵,莊園已經被包圍了。”
“什麼?!”
左敏茂瞬間就完全清醒了,他沉吟一下,連忙說道:
“先把部長請到會客廳,我馬上就到。”
左敏茂心中七上八下,他趕緊穿衣服洗漱,但大腦卻在高速運轉,蓬溫這個殺神上門絕對沒有好事。
等他來到會客廳,蓬溫坐在茶臺前,自斟自飲,邊上站在他的秘書和一個少校軍官,左敏茂故作輕鬆的說道:
“部長,您大駕光臨,我是深感榮幸啊。”
蓬溫虛擺了一下手,意思左敏茂坐下,好像他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一樣。
左敏茂有點心虛,他忐忑地坐下,蓬溫開口了:
“你的家族已經存在一百多年了,對國家也做了很多貢獻,但這不是你能為所欲為的資本,楚天翔是主席的客人,你派人暗殺他,讓主席在國際社會上顏面盡失,你說這件事怎麼辦?”
說完,蓬溫一雙如刀子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左敏茂。
“這是汙衊,我絕對沒有幹這種事!”
左敏茂真急了,這個大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後果實在太嚴重了。
“嘿嘿,左敏茂,你就是一個商人,還敢勾結外國勢力進入我們的國家搞暗殺,你當我們這些人是擺設?”
蓬溫輕蔑地看了左敏茂一眼,又說道:
“事情我就不跟你說的太詳細了,我就說結論吧。”
“你,吳瑪圖,苗德,左辛,敏貌五個家族試圖暗殺華夏人楚天翔,而且還僱傭外國僱傭軍進入我國,這個事實確鑿,不容抵賴。”
“但念你們多年來對國家做出的貢獻,這件事準備低調處理…”
蓬溫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九點四十八分,中午十二點以前,你和你的家人必須離開曼勒市,只准攜帶隨身物品,將有北方軍區的部隊護送你們去陽光城。”
“蓬溫,你想霸佔我的家產!”
左敏茂猛地站起來,怒吼道,這個訊息如五雷轟頂,直接把他打蒙圈了。
“這是政府的決定,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看他…”
蓬溫一指身後的少校:
“他是安全與經濟委員會內衛部隊的軍官,為了你們的事,北方軍區副司令吳敏萊將軍特意從前線趕了回來。”
“左敏茂,別想著家產了,破財留命吧。”
說完,蓬溫端著茶杯,輕鬆地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
左敏茂眼中冒著怒火,但還有一絲恐懼,他掙扎著問道:
“這件事敏耐因部長知道嗎?”
蓬溫放下茶杯:“敏耐因部長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準備辭去財政部長的職務,你就不要打擾他了。”
左敏茂一聽蓬溫的話,猶如掉進了冰窖,渾身抖的不停,這是自己在政府裡最大的靠山,現在也倒臺了。
他囁嚅的問道:
“他們幾家怎麼處理?”
“跟你一樣,你們幾家去陽光城,也許還有起來的機會。”
說著,蓬溫站起身來,直接出去了。
他的秘書面無表情地說:
“左敏茂先生,根據規定,您和您的家人只能攜帶隨身的衣物以及少量的首飾和現金,您的不動產,證券,銀行存款,以及所有的企業全部收繳國庫,這也包括您在外國的存款,希望您能配合。”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
“您的僕人都將被遣散,但您這位管家要承擔所有的責任,他走不了…”
……
在緬北的崇山峻嶺中,一行人在艱難地跋涉。
陳正升扯著嗓子喊道:“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一個山民笑著說道:“大老闆,翻過前面那座山就到了,他們就在那個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