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看著這個滿色風塵男人,心裡有點不好受,他問道:
“您貴姓?”
“我叫尚臘,傣族人,住在景坎寨子。”
楚天翔驚訝地說:“那是山裡啊,石頭怎麼運出來的?”
“唉,我求的別人,花了四百塊錢,太貴了。”尚臘沮喪地說。
“我聽說你的孩子考上了大學?你幾個孩子?”楚天翔問道。
“兩個,大的是女孩,今年考上春城工業大學了,老二是男孩,今年上高中,唉,孩子爭氣,我這做父親太沒用處了。”尚臘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你有電話嗎,把電話號碼給我一下吧?”楚天翔動了幫助尚臘的念頭,別因為經濟拮据耽誤孩子上學,那就太可惜了。
記下電話號碼,楚天翔靈機一動,一會兒石頭別管切成什麼樣,自己花錢買下來就完了。
兩個人站在空地處聊天,談到孩子,尚臘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他說自打大女兒考上大學,寨子裡的鄰居都非常羨慕,也收了不少禮,但寨子裡窮,那點禮錢根本不夠孩子上學的,而且將來還要回禮。
楚天翔拿定主意,一會兒直接就把石頭買下來,就當做件善事了。
黃漢走過來通知尚臘說石頭都放好了,現在準備開鋸,讓他過去看看,
楚天翔跟在兩個人的後面來到院子的最裡面,一臺吊鋸高高舉起,猶如鍘刀一樣懸在半空中,那塊石頭兩面被幾個沙袋擠住。
黃漢為了不留遺憾,不再切第二刀,他把石頭立了起來,沿著石頭的最大面下刀了。
尚臘看著石頭,內心一陣陣緊張,他看著楚天翔,似乎在等著楚天翔的命令。
“黃會長,切吧!”楚天翔輕聲說道。
震耳欲聾的聲音,周圍圍著看熱鬧的人紛紛往後面退去,楚天翔一拉黃漢,走進邊上的一間小屋,聲音這才小了很多。
楚天翔說:“別管切成什麼樣,石頭我買了,你問問尚臘,他想賣多少錢?”
黃漢馬上就明白了楚天翔的意思,他豎起大拇指說道:“天翔,夠意思,我”
“老黃,這是我個人的事,你就別參與了,整個公盤是你們幾個人合著做的,別讓人挑出理來。”
老黃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黃漢找尚臘去了,天翔閒著沒事,又開始看石頭,還真別說,這次公盤的料子還真不錯,賭石也不少,但個頭都偏小。
楚天翔知道這種公盤有很多內地玩家,尤其是那些有錢人,根本不關注價格,只看自己喜不喜歡,掏錢跟掏手絹一樣簡單。
慢慢地,楚天翔有點靠近放那塊莫西沙老橡皮的地方了,楚天翔看著一群圍在在一起,裡面還有人大聲嚷嚷,他剛想上前看看,又停下腳步,千萬別過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要過去了,有人問自己對那塊石頭的看法,說還是不說?
他問邊上一個看石頭的小夥子:
“朋友,那麼多人在幹嘛?”
“兩夥人對賭了,一塊莫西沙老橡皮料子,剛才賭注都到了三千萬,也不知道這幫大老闆怎麼這麼有錢?”小夥子嘟囔道。
楚天翔心中暗暗發笑,那塊石頭如果只看切面,應該在千萬以上,一般的老闆還真買不起。
但要是那些南粵加工廠的老闆,他們有合作買石頭的傳統,幾個人合夥買下來的可能性很大,就是不知道潘有為是不是跟他們對賭。
楚天翔放下心思,專心看起了石頭,他不找事,事情偏來找他,電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不由得笑了起來,是坪洲魏樺的電話,這件事跑不掉了。
“魏總,你也來瑞寧了?”楚天翔問道。
“沒有,吳會長身體有點問題,這一段時間我都在醫院陪著他做檢查,沒工夫過去。”
“吳會長況怎麼樣?”
楚天翔關切的問道,以前剛出道的時候,吳會長可沒少買自己的石頭,也算是自己的貴人了。
“問題不大!”魏樺急促地說:
“我找你不是這件事,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在瑞寧公盤?”
“是啊!你怎麼知道?”楚天翔暗暗好笑,估計又是找援軍來了。
“天翔,有幾個閩省做翡翠的人,在那邊跟人對賭上了,我想讓你過去看看,方便不?”
楚天翔沉吟了一下,問道:
“是不是一塊莫西沙老象皮的石頭?”
“我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我好朋友,我先問問,然後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