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楚天翔看,切垮了一塊倒沒什麼,不垮還叫賭石,賭石大王也不能塊塊都切漲吧。
但只有拿石頭進來的兩個年輕人有點緊張,他們想走還不敢,兩個人還不時的交流一下眼神。
楚天翔看了不到三分鐘,心裡有點生氣,又有點好笑,他抬頭對管事的說:
“給我一支筆。”
管事的連忙拿過一支筆遞給楚天翔,楚天翔在半塊石頭上開始劃線,問道:
“這塊石頭是最後切的吧?”
一個年輕人趕緊回答說:“是的,老闆。”
楚天翔面無表情的問道:“按我畫的線,兩塊對齊了,再切一刀。”
說完,他站起身來回到座位,說:
“鄭先生,我們接著喝酒。”
幾個人都不明白楚天翔是什麼意思,管事的一揮手,兩個年輕人拿著石頭出去了。
鄭臣問道:“楚先生,出了什麼事?”
楚天翔搖搖頭說:“等一會兒切完再說。”
管事的不放心,轉身也出去了,三個人沒說幾句話,管事的快步跑進來低聲在鄭臣耳邊說了兩句什麼。鄭臣眉頭一皺,問道:
“誰做的主?”
管事的知道老闆的脾氣,小心翼翼的說:
“丹欽幾個人一起商量的。”
鄭臣抬頭說道:“楚先生,下面的人不懂規矩,我”
楚天翔擺擺手說道:“鄭先生,彆著急,一會兒切完再看。”
貌覺新矇在鼓裡,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問道:
“老鄭,出了什麼事?”
鄭臣嘆了口氣說道:“下面的人太操蛋了,沒按楚先生畫的線切,他們把天翔畫的線擦掉了,自己又找了一個地方切的,結果切垮了。”
貌覺新怒道:“誰這麼大膽,找死啊!”
正說著話,房門被開啟了。
兩個年輕人抱著石頭進來了,他們輕輕地把石頭放在地上,然後把後切的切面對齊朝上,現在等於整個石頭切了四塊,兩個年輕人站好,忐忑地看著鄭臣。
鄭臣起身過來看石頭,房門又開了,三個年長緬甸人剛一跨進門檻,立刻就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鄭臣低頭一看石頭,不由得渾身一震。
他連忙蹲下身子,直接把手電放在石頭的切面上:冰種飄蘭花了,種非常老,而且只有幾道大裂,整個切面上能畫出好幾條手鐲。
“出鬼了!”鄭臣自言自語道:
“差了十倍不止。”
楚天翔笑笑沒說話。
外邊幾個高手有點不服楚天翔,前八塊都是按照楚天翔畫的線切的,最後一塊幾個人自作主張,研究了半天自己重新畫了條線,本來想展示一下自己這些人的本事,結果悲劇了,整個石頭冰種倒是沒問題,但全是裂。
楚天翔畫的線找的是裂最少的地方,這樣切開之後想象力很大,至少面上幾條手鐲都價值不菲,但經過外邊幾個高手一搗亂,整個石頭露底了,別說手鐲了,連大牌子都很難出來。
這一下價格就差老鼻子了,要知道,一塊切開的原石上,有沒有手鐲是決定值不值錢的最重要因素。
貌覺新轉瞬間就明白了。
這上下一比較,第一刀和第二刀差了幾千萬的價格,他面無表情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幾個人,恨的咬牙切齒,但這裡不是他的主場,沒法發號施令。
“所有參與此事的人每人三十棍刑,不得徇私,否則加倍懲罰。”
鄭臣站起身來,朝著管事的說道。
他現在有點害怕了。
不是沒法和楚天翔解釋,而是楚天翔這鬼斧神工的一刀,太驚豔了,太恐怖了!
這就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賭石大王的眼睛就猶如x光一樣,把原石裡面看的一清二楚,故意避開多如牛毛的裂,找到最好的地方切了一刀,將來不管是誰,買到這塊石頭的人絕對是欲哭無淚,損失慘重。
管事的上去就給了跪著的人一腳,大喊道:
“趕緊滾出去,今天要不把你們打個半死,我他媽的就姓你的姓!”
一群人嚇得趕緊往外跑,只要老闆不讓賠錢,挨頓打也認了,他們也知道,這次的禍闖大了。
貌覺新撇了撇嘴:打一頓?這要是在上人家裡,直接拿槍全都斃了,給主人造成這麼大損失,不殺你全家就算你撿著了。
楚天翔就跟